“有我在,他不会怪罪你们。”
“殿下,你可不能害我……”
墨离笑睨着宁天歌,“再不脱,可就来不及了。”
——
墨承渐渐不耐,一手挥开墨迹,示意身后的侍卫将他拦住,自己抬手便要推门,一名黑衣女子闪身挡住他去路。
“是你!”墨承退开一步,紧盯着阿雪。
那日在崇德殿阻止他杀李正的人,正是她。
“殿下,请你到前厅等候,有何事请等我们主子沐浴之后再说。”
墨承冷笑,他一直以为那日殿内的人是皇帝安排,未想竟是墨离的人,此时一见,那日的狼狈情景又闪现在眼前。
因为墨离,他失去了杀李正的机会,还坏了皇帝对他的印象,低微地跪在皇帝与墨离面前,并失去了对吏部与刑部的掌管权。
因为墨离,他的母后被皇帝禁足在颐华宫,不知到何时才能解禁。
今日,哪怕没有那名女子之事,他也要闯他一闯。
并不打话,他陡然出手向阿雪挥出一掌,借她闪避之际,抬腿猛然踢在门上。
雕花木门经不住如此大力,砰然被踢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碎木屑四处纷飞,半扇门板已被撞得支离破碎。
大步踏入,他先是看了眼已经没有热气的浴桶,阴冷之色更为明显。
抬手一推,展开的屏风被推至一边,眼前再无遮拦之物,然而他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室香艳。
高耸的锦被下,光洁优美的肩膀赤裸呈现,在这惊天动地的声响中,上面的人蓦然翻身而下,拉过被头将身下的人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做好这一切,墨离才悠然转身,手支着脑后,绯色的唇弧微微勾起,“五哥,你这是干什么?”
屋外已经交上手的众人听到里面这震响早已停了下来,纷纷冲入,脚步纷杂,人人脸色凝重,然而在看到里面情景的刹那,个个两眼圆睁,站成了木桩子。
他们,撞破了安王的房事?
“七弟,哥哥路过此地,便想进来看看你。”墨承吸了口气,道,“你手下说你在沐浴,百般阻挠不让我进,我一时情急便撞坏了你的门,你莫要介意。”
一时情急?
不说闯,也不说坏了他的好事,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撞坏了门,他又岂能为一扇门而生气?
墨离轻笑,“当然不会介意,五哥想来看我,便是将我这府里的门都踢坏了,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只是……”
他很是温柔地抚了抚露在被子外面的一缕长发,“只是五哥吓着了我的人,难得的一场温存也让五哥给搅了,唉……这个损失可是弥补不回来了。”
墨承盯着被子下的人,心里的疑惑丝毫未减,闻言哈哈一笑,抬步向床边走去,“别的事还好说,这种事哥哥我可弥补不了。不知与七弟温存的是哪位,不如让哥哥看看。”
“这可不行。”墨离占有性地将被子里的人往怀里一带,伸出一手阻止了墨承意图掀被的手,“五哥,这种事是最为私密之事,本就不可让他人看到,如今你们这么多人撞见也就罢了,若要再将被子掀开,是否太说不过去了?”
墨承遭了拒绝,并不尴尬,反将墨离的手推开,一手抓住被角,嘴里说道:“七弟这话说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府里还没个妻妾,父皇一直惦记着这事,我不过是想看看她是谁,回头跟父皇说说,让父皇早日给你下个旨,你们也好早日完婚。”
“不劳五哥费心,这娶妻的事不急,等我想成亲的时候自会跟父皇提的。”墨离手中用力,摁住险些被墨承拉开的被头,笑意不改。
“成家立业乃是人生大事,七弟怎可不认真对待。”墨承亦是满面笑容,眼中却有丝阴霾。
他若连这小小一床被子都对付不了,日后还怎样对付老七!
没有人放手,谁也没有抢了上风或是落了下风,那被子一头被两只手绷得笔直,一人往上拉,一人往下摁,门口众人看得进退两难,谁又能懂得这到底是因为被子下面那个人,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墨承脸上渐渐挂不住,侧躺在床上的墨离气定神闲对他淡淡而笑的神情此刻分外刺眼,若再僵持下去,丢了脸面的人只有他。
一抿唇,他手掌猛一用力向上一扯,只听得‘刺拉’一声,被面被撕成两半,羽絮蓬然飞扬,随着被子带起的风散落了满床满地,在满屋子飘散的飞絮中,被子下蜷曲着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的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里。
“五哥!”墨承敛去笑意,沉声警告地叫了一声,随即将那个受了惊的人圈在怀里,柔声道,“天歌,没事,一切有我,你不要担心。”
天歌?
这个结果与墨承的猜想相去极远,他不顾兄弟之间勉强维系的表面功夫,摁住那个单薄的肩头将那身子强行地扳了过来。
果真是宁天歌。
“宁主簿,还真是你。”墨承掩饰着心中的失望,哈哈一笑的同时又有另一种痛恨之意升起。
为何都选择了老七,而不是他!笃定认为宁采诗对他一心无二,没想到刚宣旨就被她当场拒绝,虽然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指婚也极为不解,认为宁采诗成不成为太子妃都不重要,但遭到这种如此强烈反对的滋味可不好受。
原以为宁天歌能为他所控,结果还是成了老七的人。
若平时也就罢了,此时亲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