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子都渐渐长大了,水浮是嫡长,虽然当年手段稍微粗暴了一些,倒也没别的坏处,只是要竞争储位却有一个劣势——他子嗣不丰,如今只有两个侧妃,唯一的两个儿子,还都是正妃吕氏为他生下的。尊敬正室当然会替他博得不少赞誉,然而子嗣不丰,却还是叫人诟病的。这事其他人想得到,水浮会想不到?而且相较于其他兄弟,他还有两个侧妃的位子,足够吸引各家野心勃勃的投机家了。即使对女色并无爱好,为了子嗣,为了那个位子,有什么不好做的?
他又不是水溶,天生抵斥这个!
水溶叹了口气:“我若不是天生的····也就罢了。”他当然知道有人也好男风,同僚里一起去楚馆的比他不知道多了多少。只是其余人也不过是玩玩罢了,家里娇妻美妾也不会少,玩这个也不过是打打牙祭,尝着新鲜。可他却不同,他是天生抵斥女子,好容易有了妻子,还要林沫帮着配药,才能得个孩子。若是他没这毛病,是不是就能轻松不少。
林沫却道:“得了吧,你若是不这样,也不能为了水浮来同我认识。这么说,倒也不差。”
水溶心里一荡,差点就想问他什么意思。只是他这些年太清楚水浮吊着他的手段了,因而也就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林沫。谁知道林沫接着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你这癖好。你也别指望我跟三殿下似的给你甜头吃,他需要你,我可不需要。”
的确,水浮需要他,是因为他的目标是那个位子。而林沫,他从来就没有机会盯上那么高的目标,不过是想做大官罢了,以他的身份,又没了忠顺王这么个拦路的,有什么难的?他便是现时去对皇帝说他想当国公,按皇帝的性子,只怕也能给他弄来。
原来该当亲王,甚至把眼光投向那个宝座的人,当国公,也只能有些委屈。
水溶被他的实诚憋得说不出话来。
林沫的身子渐渐地往被子里滑下来:“总算挨过去了,哎,我再睡会儿。”
水溶这才意识到,这人刚刚靠那儿,不是在挨疼,就是再挨痒,又或者······他眼皮子跳了一下:“你真的没有在吃福寿膏?”
“啪”的一声,林沫的手从被子里探过来,打了他的手掌一下。
实在是太近了。水溶有些喘不过气来地想,包括刚刚那一掌,都太亲昵了。林沫又不是水浮那种只有内秀的,他的皮相也相当地诱人,叫他心神不宁。
可是林沫却干干脆脆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