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着沈湛穿过某一偏远别墅庭院中布满的玫瑰花田,来到了正厅门口,打开门,做出来拘谨的请示动作。
“沈小姐,请进。”
沈湛抿了抿唇角,走进了这个偌大别墅的正厅中,抬着眼眸往房间中张望一下,便听到了管家的声音。
“沈小姐,请跟着我这边来。”
跟着管家从正厅左边透明的旋转楼梯上去时,沈湛一直瞅着管家的背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你……见过我过去的样子么?有现在好看么?”
“我那时候……是不是哭了?”
管家的脚步停留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段先生在房间内等着您。”在沈湛推开门的刹那间,她听到了管家平和的口气,“沈小姐一直很漂亮,也很坚强。”
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套间,屋内的主色调偏近于冷色,窗帘,柜子淡蓝色的,在房间的最左边的地方有一扇窗户,窗台上放了一束明显经过修整的野生玫瑰花,红艳着,被小心修剪掉了刺。
而就在房间外厅的沙发上面坐了一个男人,长而直的腿就这样随意搭的地面上,而他的眸光则是放在窗台上那束玫瑰花的上面,听到了门声的动静,他转过身来,在沈湛身上扫视了一眼。
“段先生,沈小姐已经来了。我就先出去了。”
这个被称为段先生的人点了点头。
他有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来的时候,他的眸光放在了沈湛的脸上,往前几步走到了沈湛的面前,伸出来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颌抬起来她的脸颊。
“你的名字?”
“我叫做……沈……沈湛。”
他的眸光稍稍阴沉了一下,让沈湛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下一刻,她便听到了这个段先生轻叹了一口气,用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抚蹭了一下,低喃了一句。
“果真是一模一样……”
早晨。
“咚咚咚。”恼人的敲门声之后,是熟悉的温润声音,“沈小姐,段先生吩咐的早餐已经做好了,您该起床了。”
房间内一片昏暗,零星的光芒透过窗帘的罅隙溜进来与鼓起来的被褥分享了一张床,被褥中裹了一个女人,听到声音后睁了睁迷蒙的眼睛。
又是那个惯常到无聊的梦。
“咚咚咚。”又是同样的声音,“沈小姐?”
被褥中的人可算是不准备装死了,睁着微微发肿的眼睛从被窝中爬起来,心下不忘暗暗抱怨若不是昨天那人太胡来,今天也不用这顶着一双核桃眼睡到日上三竿。
咕哝一声,女人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旁边床位。
凉的。
看起来那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明明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了,昨天回来,他二话不说便将她往床、上带,哭戏求饶也不肯放过,非得她意识模糊才算作罢,细细想来,只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
那人在抽风,还要让她陪着一起。
早餐如以往一样,是精心准备的。现烤的吐司,鸡蛋,牛奶,其他。牛奶那人是不喝的,说什么小孩子才喜欢,那人更喜欢来一杯咖啡顺带瞅瞅全英文的财经杂志,当然在她的眼里更像是装x。
旁边站着男人留下的管(a),看上去跟那男人年龄想去无几,见她牛奶还一点未动,不由出声,“今天现制的牛奶不好喝?来点玫瑰花茶?”
玫瑰花茶?沈湛一听这词便端起桌面上的牛奶囫囵而下,留下一嘴奶痕对着管家露出一个太阳花一般的笑容,“嗝……玫瑰花茶那听起来就像是洋玩意儿的东西哪里有纯正的牛奶好喝?”
管家似乎面对沈湛这幅德行似乎已然习以为常,伸手将湿巾轻巧的放在她手边,不动声色的开口,“顾小姐生前最喜欢喝的便是玫瑰花茶,当然沈小姐与顾小姐并非同一个人,口味不同也是正常的。”
顾小姐原名为顾尹湛。
关于顾尹湛,她知道的并不多,仅仅知道顾尹湛是段衍已亡的未婚妻,据说死亡理由是自杀,从20多层楼顶上跳下来,没有翅膀的都得摔个稀巴烂。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她跟顾尹湛长的一模一样。
沈湛做梦也没有想到,现代科技能够仅仅跟顾尹湛有点相似的她弄的跟顾尹湛一模一样。她应当对现代科技三五膜拜才对,不然段衍连一个青眼都不会给她。
听到这类似公式化的语言,沈湛却对餐桌上的东西失了兴趣,一眼扫过去,任性一般的,她站起身来将手边的牛奶杯往旁边一推,“我饱了。”
直接丢下桌上这一摊,她从用人处拿了一把大剪刀,直接奔着房间里一显眼的玫瑰花而去。
这房间里最多的就是玫瑰花,餐桌上,书桌上,书架上,都会巧妙的来上一两朵。因为顾尹湛喜欢,这玫瑰花也就成为了段衍的宝贝,曾经她将一花瓶的玫瑰花换成了狗尾巴草,结果被关进房间里面饿了一天锁了三天。
从这以后,她断然不敢对那小玩意产生一点非分的念想了。当然拿把大剪刀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
“沈小姐……要学插花?”
插花这种一听就高尚到姥姥家的东西她可学不来,学学摧花还差不多。她不过是要看看这管家惊讶的样子罢了。
“什么东西都还是要学一学的。”这般说着,她拿着剪刀咔嚓一声剪刀了玫瑰花梗上的一根刺。
“沈小姐的爱好跟顾小姐的还真是越来越像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湛拿着剪刀的手僵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