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终于如愿以偿的泡在凉水中了,身体被欲火灼烧的难受感觉一瞬间消散,可马上就是寒凉沁骨,她在水中哆哆嗦嗦地抱紧自己,咬牙忍耐着,一张小脸变得惨白无血色,嘴唇逐渐转为青紫。
丫丫的!这具身体着实不中用,连这点寒气都抗不住!
萌紫玥无语凝噎,看来把身体调理好已是刻不容缓,不然不用别人费尽心机的弄死她,她自己就可以死一死了。
此刻她泡在一个小水潭里。那个男子把她带来这里后,扔下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给她,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辉,萌紫玥发现这个小水潭委实很小,一根长点的竹蒿便可以丈量,她要横躺着才能淹死。水潭周围凤竹森森,地处吏部尚书府最偏僻的角落,如果不是那个男子带她来这里,她还真发现不了。
“爷,那些杀手……已处理好了……”
蓦然,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萌紫玥耳中,她倏地一惊,急忙伸手掩住夜明珠,四周霎时重新陷入黑暗。
“嗯!去查,看是哪方的人马。”
这道声音干净纯澈,清若幽泉,却让萌紫玥松了一口气——这是那个男子的声音,她还以为他早不耐走人了,没想到他就在附近。
毋庸置疑,有他在周围,萌紫玥便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她还想支起耳朵凝神细听,四下里却一片安静。
一阵秋风吹过,凤竹被吹的细细清吟,它们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窥视。萌紫玥浸在寒凉的潭水中,只觉度日如年,耳中却突然听到那男子低柔的声音:“你还好吧?”
“……死不……”萌紫玥甫一张嘴,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是磕磕拌拌,赶紧打起精神重新道:“死不了。”
男子没有出声,沉默了许久之后,再次开口:“你……你似乎和其他女子不同……”
他像是在低低的自言自语,萌紫玥压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男子很自然的转开话锋:“我不白要你的蛋,请姑娘你告知芳名,改天我让人给你送银子。”
萌紫玥绝倒,这买卖巨划算!
她难得好心一回,豁达地道:“算啦!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撒,送你个把石……咳!蛋算什么?”
“名字?”男子声音很轻,但冥冥中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纵然穿回了古代,但萌紫玥在未来时空呆过几百年,早习惯了那里的男女直通姓名,勾肩搭背的互称兄弟,至于男女大防,她一时还未想起来,随口道:“萌紫玥。”
男子怔了怔,困惑地道:“孟子曰?与孔子齐名的孟子吗?”
萌紫玥顿时满头黑线,靠!你丫的认不认识字啊?她忽然发觉自己小腹里的那股灼热感消失了,遂也懒得解释,反倒对男子道:“啊,我泡好了。”
说着,她拼命爬出潭水,顾不得一身内衣湿漉漉的,抓起地上的外袍就披在身上,但仍觉得冷得厉害,浑身瑟瑟发抖。
男子听着水潭里的声响,语气淡若轻风:“恭喜。”
“谢谢,还是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好,就是这个水潭也太小了。”萌紫玥冷归冷,但身上没有了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松了一口气。
男子讶然地道:“这还小?”然后用极谦虚地口气道:“养一只最肥的白鹅,你觉得多大才合适?”
“……”萌紫玥顿时泪流满面……
捶地!这厮先也不说明是养白鹅的,她泡了这么久,会不会长一身白色的羽毛啊?
……
夜色深深的时候,宣安侯府依旧是夜灯点点。
候府夫人沈月茗刚从儿子的院子里出来,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如众星拱月一般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有几个丫鬟提着明亮的宫灯走在前面,将沿路的景色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经过九曲荷塘,沈月茗便将步子放缓,眼睛也无意识地扫过荷塘。如今的水面早没有碧波连天,荷叶田田的景像了,只余残荷枯梗,静待听雨。
“唉!”满面愁容,心事重重的沈月茗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那荷塘里的淤泥那样沉重,且散发出一种难闻怪味。
张妈妈乃是沈月茗的奶娘,侍候自家小姐多年,哪能不明白沈月茗的心事,急忙出言宽慰:“夫人切莫多想,依老奴看,大公子如今的气色倒是比以往好许多了,病体痊愈是指日可待,您且放宽心。”
朱妈妈在夫人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人,自是不甘落后:“老奴也是如此认为的,今儿大公子不是还回了您几句话,比以往的整日里昏睡已是一日强过一日了。”
沈月茗心里正烦闷,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唉,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突然醒过神来,立刻打住了话头。
然后她的眼角扫了周围的丫鬟婆子一眼,便敛了些愁容,带着几份欢喜欢道:“暮儿病体沉疴时,本夫人伤心的恨不得死去,现在他好了,我自然是欢喜异常,只他恢复的这么慢,何日是个头啊?”
“什么何日是个头?”突然,一道雄浑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向这边走来。
众人循声一望,便立即恭敬行礼:“候爷。”
来者正是宣安候府候爷元夔,他是武将出身,相貌英俊成熟,举止和步伐都很大度、有魄力,却不粗蛮,配上高大的身材,显得英姿勃发,男人味十足。
沈月茗乍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