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白衣女子秀眉轻蹙,神se间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恢复成冰寒清冷的模样,不置可否的说道。
林成目力高超,把此女的神se变化完全看在眼里,心上不禁微微颤了一颤,暗道其十有**是认识白玖的。
再者说了,天狐国总共也没有几位天狐女,几乎全部都生活在当涂神山之中,相互间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想知道她现在的近况,过得可好?可有生命危险?”林成咽下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问道。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话一出口,神se间便再也无法保持从容和淡定了,表情十分的复杂,甚至有几分期盼之意。
白衣女子见状,微微怔了一怔,表情中露出一分狐疑之se,随即则冷笑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淡淡的说道:“你的画虽然笔法低劣,但却有些传神,倒是有趣得紧!画中之人低眉顺目,一身的凡尘气息,明明就是一个村姑妇人的模样。本姑娘从小生活在当涂神山之中,岂会见过这种人?而且,就算我见过,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当涂山神主吗?”
林成暗叹这天狐女眼光还真是独到,居然能够透过画中女子端庄、美丽的外表,看出她的气质来,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其实,当年他完成此画之时,自己也觉得非常的奇怪,只觉母亲白玖的身上尽是凡尘气息,丝毫也没有传说中天狐女仿若九天仙子的飘渺和妩媚。
但是,画中之人确定无疑就是他记忆之中母亲看向自己的模样,看着手中之画,他至今都能够回想起刻画在脑海之中的模糊轮廓,感觉无比的亲切,同时也无比的遥远……
白衣女子言语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模棱两可,显然是话中有话的,似乎存有几分试探之意。
林成也不打算隐瞒,收起了卷轴,小心的封在了木匣之中,看着白衣女子,坦然的说道:“画中人也是一位天狐女,姑娘既然是天狐女,那就肯定是认识她的……而且,你也完全不用担心在下会有什么歹意,因为我是她的……”
说到此,林成的嗓门里顿时就如倒灌了无穷的苦水一般,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起来,喉咙一滚,强自说道:“因为我是她的儿子啊!”
“什么?”
白衣女子猛地吃了一惊,失声说道。
林成看到白衣女子的惊容,自知其肯定是识得白玖的,为了让她相信自己所言,继续说道:“在十七年前,贵国派遣了灰狐鬼母、吕青一等人到了我的家乡,废掉了我的妖灵骨,把我扔在了苍荒山深处……我想,我母亲应该也是被这些人带走的吧?”
“此间的仇怨我根本不想深究,对抢夺天狐女这种事情也丝毫不感兴趣,我唯一想要的,只是要带走我自己的母亲,因为我感到她在你们天狐国并不安全……只要你能告诉我她所在的地方,或者是接近她的方法……等我成功接回了母亲,并待到时机成熟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绝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然而,白衣女子闻言,非但没有半点相信的意思,反而立时大怒,寒声说道:“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天狐国天狐女乃是九尾天狐的传承者,血脉高贵无比,若非是进阶圣位,不经圣白园圣白树点化认可,是绝不能诞下子嗣的,怎么可能在外面生下你这个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
林成听到“野种”两个字,瞳孔紧缩,胸中腾的就冒起了怒火,当初吕青一和灰狐鬼母在青歧山想要杀他之时,张口闭口都用“野种”来称呼他。
如今,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居然被这天狐女再一次的骂为“野种”,心中如何不怒。
“哼!你这该死的无耻yin贼!世间想觊觎我天狐国天狐女美se的妖尾士多了去了!下到妖元大能,上到妖圣妖祖,不计其数,不知凡几,几乎用尽了世上所有手段。但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人自称是天狐女的野种,以寻母的借口,来骗取天狐女的!”
白衣女子俏脸生寒,冷笑一声,毫无惧se的回道:“你收集了整整一个洞天的yin秽之物,又拥有这等堪比小世界的罕世争宝,费尽心机的想要探听到天狐女的所居之地,难不成是妄想夺走我国所有的天狐女,好充斥你这方小世界,成为你修炼邪法的双修炉鼎,肆意采补?”
“你这人拥有罕世异宝不说,来历也是不明不白,居然野心勃勃的想要祸害我天狐国所有的天狐女,yin心恶毒,丧心病狂,简直就是其心可诛!我告诉你,既然有我涂山女媚在,就绝不会让你这种邪修得逞所愿的!”
“你……你胡说什么?”
林成原本还怒火冲顶,不能自已,但听白衣女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冰寒之语,一时间瞠目结舌,惊讶万分,熊熊怒火登时就被轻易的浇灭了**成。
只觉其言完全不着边际,匪夷所思到了极点,让他根本摸不着头脑。自己如何会是一个无耻yin贼?又何来夺取所有天狐女的说法?……
然而,下一刻,他转念一想,却是暗呼不妙。
数i之前,他初次与此女交锋,就曾说过什么侍妾,双修炉鼎,肆意采补之类的恶毒之语……
后来又用极乐宝罐把此女给收押了起来,而极乐宝罐是什么宝物?
此宝本身就是一件专门用来双修的邪门洞天法宝,洞天之中还装满了双修图录之类,诸多的yin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