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头埋得很低,如果地上有个洞,丁咚恨不得现在立刻钻进去。逃课跑出来玩,怎么说都不光彩吧。
“这是来,实习的?”…少杰眼里含着笑意,却是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装腔作势地加重了语气。
明知故问,丁咚喉咙里咕哝了几句。因为理亏,不敢抬头去看江少杰。如果丁咚抬首,会发现江少杰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探着她。
“什么?”江少杰忍住笑意,沉声问道。
双手纠缠在一起,丁咚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猛地抬首瞪向江少杰:“小叔,你不是知道了吗,还明知故问。我想出来透透心,因为、因为,我和他吵架了,出来散散心。”
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江少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丁咚身边的刘草:“这位是?”
“刘草,我同学。”见刘草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江少杰,丁咚知道刘草的花痴病又犯了。
也难怪,江少杰虽年近三十,男性的魅力有增无减,比一般的年轻酗子多一丝成熟,比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又多一丝俊朗,成熟稳重,恰是一些忻娘喜欢的类型。丁咚拉了拉刘草的衣襟,示意着她回神了。
“丁咚,这就是你那传说中的小叔?”手指着江少杰,刘草一脸兴奋,“不像啊,他看起来好年轻,很像你的哥哥。”
丁咚有些紧张地看着江少杰,生怕他会因为刘草刚刚的那一番话而动怒。只是江少杰却像没听到一般,笑道:“既然出来了,又遇上了,大家一起吧。”
虽说是爬山,但是基本都是在走台阶,即便这样,还是让人累得气喘吁吁。丁咚走不动了,站在那儿喘着气,用手扇了扇风。装着纯净水、水果、零食的背包本没有多少重量,此刻却像千斤顶一般压在背上,真想,卸掉全部武装。
说好了一起走的,江少杰和他的伙伴明显体力更胜一筹,早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刘草体力不支,赖在后面死活不愿意再走,让丁咚先爬上去,她歇会再继续。
“小冬瓜,不行了?”
忽然间听到的声音让丁咚一惊,抬首,看见江少杰嘴角噙着笑意站在她面前,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想法刚冒出脑海,便被丁咚排挤出,此刻江少杰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刺眼,似乎是在嘲笑她一般。
丁咚嘟起了嘴,闷闷不乐,却是倔强的说道:“谁说我不行了。”
想要继续前进,只是那双脚却是像灌了铅一般的难以挪动,拒绝了江少杰要来搀扶她的好意,丁咚的眼眸里闪着不服输的色彩,坚持要自己走。
那张疲惫的小脸上夺目的神色看得江少杰有些失神,丁咚在知道她的身世后落寞过,但是她很快又振作起来,还是忻娘的她,那时脸上便流露出这样倔强坚定的神色:“小叔,我会向他们证明,我不是江家的耻辱。”
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比起靠家庭关系进入贵族学校的江唯一,丁咚的确很优秀,只是丁咚的成绩在江家人眼里算不上什么。江少杰失笑,再强烈的热忱,在江家人的打击下,只会消散。
“真的要自己走?”
“嗯。”
“你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