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会这么快见到楚汐狐女仙途。
事实上,当看到楚汐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而她早已和着阴阳署的其他人阴阳副匍匐在地。
眼见祭祀的日子很快逼近,白晓宸和其他阴阳副一样忙活了起来,就连懒惰惯的吴怀义,也不得不起早来到阴阳署布置相关器具,而在那日离开靖康王府后,白晓宸也多日未去探望小苒,这天她正好帮着搬运检查器械,就见不远处几乎算是跌跌撞撞跑过来的一位阴阳副,明明激动的面色通红,扬手却是极力压制的低语。“各位各位,圣上来了,圣上来了,”
她最初还没听清,直到身旁的数十位兴奋的声音传来以及场面喧嚷的声,又让她一时怔在那里,急忙的抓住方才散播消息的人。“皇上,皇上真的来了吗!”
“那是,我刚看到!”那人扬着脖子,正想要大肆渲染一番,这时,人群再次喧哗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底只堪堪扫到回廊处的一抹明黄色,她就被身旁不知道的哪位快速的拉下,脚下一绊,顺势的跪在地上。
“奴才恭迎圣驾。”此起彼伏的声音,膝盖被撞的有些疼,白晓宸愣了一下,见所有人脸朝地面,匍匐跪在地上,而她此时也因为方才的怔忪被其中一位阴阳副牵着跪拜,却也明白楚汐今日已是皇帝,没有皇帝的允许,当真是不能看了圣颜。
身体僵硬,也依着所有人那般,跪拜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跟着众人高呼万岁,那因为见到楚汐而激荡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而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却让她心里忽然变得酸涩冰凉起来。
楚汐,已然忘了她。
早就知道,可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心中自我的安慰,拒对方不记得自己,只要能够看到她,也是好的吧。
起码,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的见到楚汐。
只是可惜的是,见到了,却不能直视对方,看着对方。
多少还是有着遗憾的,但这样的遗憾却也因为相见,而变得似乎不算重要。
她跪在人群中,听到楚汐淡淡的语调,眼角有些泛酸。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她和周围的人一同起身,压低着头,模样在外人看来端的是恭敬万分。
但落在楚汐的眼中却是相当刺眼的很!
微眯着眼,眼中的清冷似乎更重一分,而被传闻是皇帝身边红人的文大人见皇帝神色明显在来到此处是变得不悦,心下一走,定是这里哪里不顺了皇上的意,故而才会这般。
这心思转的也快,文祁扫了一眼低眉恭顺的数十位阴阳副。
这群蠢货!心中暗恼。
明明陛下在来此之前,心情很好,不,应该说从未见过的愉悦,可偏偏进来后心情阴郁起来。
与身旁的人相视一眼,皇帝不说话,她们这些作为臣子的当真就说不得万分。
即使,她已成为皇帝前红人,身份今非昔比,但,有些能做,有些不能做,她却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当然,她没少听过一些人在背后说她是靠着一张面皮上的位,却从没听到有关她能力的问题。
背后的艰辛,也只是她独自知道罢了极品唐医。
无所谓的,至少,她成功了,而那些人,也只能恭敬的对她行礼。
她要的仅仅是结果,这就够了!
至于是与不是靠的脸皮上位,想来只有她自己和当今圣上清楚。
但,她知道的,这些人确实没有说错的。
圣上在看她的时候,像是在缅怀,怔怔的有时会出神很久。
那种像是失去了,得不到了,期期盼盼恍然的悲伤,让她都忍不住为这位年轻的帝王心疼。
就像是头些日子相继离开京师的南冥大祭司和国师,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起初面露的震惊以及各不相同的神情。
至今想起,她都不觉得有些胆怯害怕,并不是对于国师大人,她记得国师大人事后很久时会叹息的指导一些,对于她文祁来说当真是意义非凡,国师那可是站在整个阴阳术界顶峰上的人。能得她指导,当真是祖辈的阴德。
她所说的胆怯害怕,说的,是那位连国师大人都要尊敬的南冥大祭司。
如果不是顾及到陛下,恐怕她早去阎王殿报道去了。
犹记她和陛下初次相见时,陛下眼中的怔然惊喜,到看清她后的茫然无措。
难以置信之余,她在后来会不禁的想要将对方抱入怀中。
思绪一下在飘到好远,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于陛下,她竟是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是的,不一样的,那种胆大妄为,却是禁不住向往心思。
由最开始的恭敬敬仰到后来几乎是离经叛道的爱慕。
站在皇帝身后的文祁抬起头,瞳孔在看到楚汐侧面时快速的闪过一抹炽热。
然后她看着皇帝冷的脸的侧面以及不悦的声音。
“摆驾回宫。”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汐的背影离开,明黄的一片,难以见到那人的颜色,她的手指僵硬的握紧袖口,唇瓣颤抖,说不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的身份处在那里,由不得她胡来。
想来见皇帝已走,周围的人群开始有哄乱起来,惶恐的,讨论的,不安的卷动,似乎因为方才皇帝明显的不悦而乱了阵脚。
而她就这般,站在人群中,恍恍然的,辨不明什么,低垂着眼,黯然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