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其实早早就醒来的芸嫱,却破天荒的想赖个床。枕边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把这空空大大的榻尽滕给了她一人,心里一个舒服,不禁抿嘴偷笑,这还多亏了已经不痛的脚踝,要不是冷牙坚持要用兰荠花粉入药,她三日之内怕是别想下床了。不过昨夜的事似乎还在脑海里影影绰绰挥之不去,想到,双颊又爬上了两抹娇羞的红晕,裹紧身上的被褥,鼻下传来的,是他留在上面的香气,淡淡的,就像他仍留在身边,环抱着自己一样。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人躲这儿思春呢。”

突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琼珠立在床边,结结实实把芸嫱吓了一遭。

“你,你怎么来了?”芸嫱磕磕巴巴的说道,心虚的赶紧提起被子遮住脸只剩下两只眼睛露着,眼神惊慌躲闪,却又尴尬,懊恼的看着正笑意盈盈,两眼放光的琼珠。

“还不是王爷让我过来伺候你的。”琼珠弯身在床头的木架子上放下手里盛着热水的铜盆,然后还不忘仍她一枚白眼,提醒道。“你可赶快起吧,别忘了今个儿是盛瑾年第一天进门的日子,王爷已在前厅了。”

芸嫱想了想,后立马掀开被子。“你怎么不早说。”她冲琼珠埋怨道,一边急急忙忙套上外衣,差点就忘了今日是要受盛瑾年一杯茶的。

“我倒是想早,可王爷不许啊,他非要让你睡舒服了才让我来。”琼珠拐弯抹角的揶揄着芸嫱,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打量着她,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芸嫱本是感动冷牙的体贴,却见琼珠正笑得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衣裳。“你看什么?”她下意识的抓紧还没来得及系好的前襟,眼神防备的问道。

“原来还穿了里衣啊。”琼珠语气失望的叹道,眼里流露出探寻的意味。

“死丫头,瞎琢磨什么呢。”芸嫱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险些没背过气去,又好气又好笑。琼珠那张肆无忌惮的嘴实在是让她无法预料,更无法招架,似乎只有她的脑袋瓜子想不到的,没有她的嘴不敢说的。

琼珠却颇有些得意,“嘿嘿”的咧着嘴,笑得那叫一个暧昧。“昨个儿,你可算是正式与王爷圆房了。”

芸嫱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嗔道。“你不都说来不及了吗,还磨磨蹭蹭的跟这儿闲扯。”

……

于是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芸嫱经过一番梳妆打扮后,来到了前厅,果然冷牙也已经坐在那里了。

原本还愁眉紧锁,脸上阴云满罩的冷牙,在见到芸嫱出现以后,立马眉开眼笑。

“睡得可好?”芸嫱脚下才刚跨进门槛,他就迫不及待的迎了过来,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遍,确认她的脚确实无碍了,才放下心来。

叫冷牙这么一问,本来觉着没什么的芸嫱却不由自主的想偏了,脸颊又开始火辣辣的发烫,低垂眉眼,甚是羞涩的道。“多谢王爷关心。”

殊不知此时她这红彤彤的脸蛋正紧紧吸引着冷牙的眼,让他着迷,更是忍不住低下身,在她的颊边偷偷印上一吻。

“王爷?”芸嫱捂着被冷牙亲过的脸,眼神惊诧的瞪着他,再转头看看两旁的侍女丫鬟,羞赧不已。

冷牙则似乎很乐于享受她这副佯怒的模样,挑眉,故意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要与本王讨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看着她越发吃惊的表情,他笑肆邪魅,把食指放在唇上,轻轻点了两下,意有所指的说。“若非有人,本王要亲的就不止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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