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撑着一把雨伞,纵然雨势不是很大、伞也不算小,但也不可能走得太快。这样的‘龟速’也让言谨希很清楚地听到了准新娘和准新郎的好奇八卦——
“这二位看着可真般配啊,俊男靓女、男有气势女有貌,就像特地为对方而生一样,真让人羡慕。”
“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犯花痴!”虽然是斥责的话,但从准新郎说话的语气判断,其实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这哪是犯花痴,是真的觉得他们俩很登对嘛。”准新娘本来就长了一副甜萌样,配上这撒娇的语气,听得人心都要酥了。
只是,这些听在言谨希耳朵里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和容铮之间分明一点都不来电好吧,这对准新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来着?
伴着纷飞细雨一路缓慢而行,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俩人终于回到了停车的地方,“现在可以把手放下了吧?”真是的,演戏也得有个度吧,早就远离了那对准新人的视线,他居然还舍不得放手,到底是有多投入?
听言谨希这么一提醒,容铮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爪子’一直搭在她肩上;她可能觉得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但在他看来却是顺其自然的本能行为。这会儿突然让他把手拿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再舍不得也得赶紧放下,和人家非亲非故的,保持如此亲密的姿势怕是难逃占人便宜的嫌疑,“抱歉,是我失礼。”
抱歉二字从*oss口中说出来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好在这一路上封毅*oss的种种失常渐渐有了免疫,现在已经能做到见怪不怪。
“倒也没有到需要道歉的程度,我应该谢谢你特地打伞过去接我倒是真的。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要是真淋着雨跑过来还不定会湿成什么样。”言谨希从来就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任性主,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刚才有如此诚心道歉,她要是太过计较只会显得她矫情小气。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这一页就这样翻过吧,“不过,现在这样的糟糕天气,不知道容先生还有没有心情欣赏蓝月湾的清新美景?”
“走了这一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短期之内我还不会离开g市,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欣赏海滨美景之类的‘旖旎缠绵’之事实在很难和容铮扯上关系,他也不可能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啥?他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这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他还会在皇庭住很久?
想到这一点,言谨希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地打鼓。心里这么一打鼓,嘴上也不听使唤,“那……你在g市的这段时间是不是会一直住在皇庭?”
呃,怎么一不小心就把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给问出来了,他该不会以为她这么问是因为嫌他烦、不想一直为他工作吧?
“怎么,才做了不到半天就嫌烦了?”看吧,容先生心里果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听他清冷不善的语气,对这事似乎还挺上心。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能为容先生这样的贵客服务,是皇庭的荣幸,也是我个人的荣幸。”这一次言谨希反应还算快,只是,这拍马屁的方式好像有点生硬且缺乏诚意,不知道某人能受用否。
容铮平日里最烦这种无事献殷勤、随时随地拍马屁的人,但言谨希的此番‘荣幸之言’却让他听得十分舒心惬意。所以说,喜好这种事,完全是看心情,有人就是这样对人不对事,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住在皇庭只是暂时,稍后我可能会考虑在g市置业。”至于这个稍后会‘后’到什么时候,显然还要取决于顾南越送来样本做完测试之后才能确定。
“容先生是想在g市定居?”乖乖,他这计划是早就定好的吧,别是今儿来蓝月湾走了一遭,突然心血来潮想到一出是一出哦。
容铮对这个问题的回应方式是不置可否,默了片刻才转向封毅问道,“益丰那边有什么回复?”
“益丰的关总刚才打了电话过来,说中午在鼎顺楼定了局,希望能和你面谈。”封毅一直侯在一边等待机会汇报这件事,但又碍于*oss和言家小姐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过暧昧,他也不好贸然打扰,好在*oss还没有失常到忘记正事,也算给他省了事。
对益丰的态度容铮基本还算满意,随即又对着言谨希问道,“鼎顺楼是个什么来历?”
“鼎顺楼是g市最好的酒楼,百年老字号,在东南一带都非常有名。听说是旧朝的御厨出宫返乡所开,口碑和名声都很不错。”言谨希曾经也是鼎顺楼的常客,对这家酒楼的来历自然是如数家珍。
容铮本来还想挑剔一下,但看在某人一脸饶有兴致的份上,也懒得再计较,“关总有没有说定在中午几点?”
“十一点半,不过我跟他说我们上午还有别的行程,不一定能按时到。”唔,封小毅同学还真会给自家老大抬身价。
“守时也是一种美德,不能让东家久等,十点一过就准备返程。”不过,这一次容铮并不打算在关忠旭面前摆太大的谱,好歹这条线也是老三帮忙搭上的,多少还是得给他几分面子。
返程时雨势越来越大,车速也不可能开到太快。尽管如此,容铮一行三人还是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到达了鼎顺楼。
“容先生这一趟要去出席的应该是商业上的饭局,我就不跟去打扰……”
“下这么大的雨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