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朕一向对你不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告诉朕,只要告诉朕那张图和宸妃在哪里?朕对于过去你的背叛都既往不咎,还会如愿让你到黎族,当初……这可是你求着朕的,朕可一直都记得,也一直都在履行承诺,可你呢?”
步颜雪是真的不明白,看来那张图不仅仅宗政桪宁他们想要,连皇上也垂涎不止。
步颜雪被公公带到一间厢房,安排了几个丫头在身边,说好听的是服侍,实则是在监视而已。
明明几日没有好好睡觉,可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哀声叹了口气,握着袖中宝蓝色匕首,这个她一直带在身边防身的,可现在却成了她想念宗政桪宁唯一的寄托。
与此同时,宗政桪宁因为白日在大殿之上驳斥皇上,当场被拖出去打了三十棍,此刻正躺在床上着药,他不是怕痛之人,只是听说她在皇宫,想要进去,可皇上不准,大殿之上皇上说他心怀不轨,救了她在清宁竟然没有回禀,还有就是凤家对他恨之入骨,一直央求皇上给个交代,还说女儿是因为他照顾不周才会被火烧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还是个被贬的王爷,不管怎么样要给个说法。
宗政桪宁冷笑,指着凤鸣曦的父亲,“你要什么说法,是想要杀了我取下我的头还是将我收押,我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凤鸣曦只是一个庶女,这次也是因为她在府内意图对公主不轨,难道你是想要公主被杀吗?”
“你……”凤鸣曦的父亲不禁铁青了脸,他征战多年,一贯只和敌人刀锋相对,不曾磨过嘴皮,现今自然有些吃亏,可奈何他根本就找不到话来驳斥宗政桪宁。
“凤将军莫急,这事朕自会给你个交代!”皇上见状立马开口,怒指着宗政桪宁,“你最好给朕好好收敛收敛,清宁发生的事,别以为朕不知道,黎族已经知道步颜雪的事,他们很快就会派三王爷过来迎亲,到时候你别给朕丢脸!”
“你何时在意我给你的脸面了!”宗政桪宁冷笑,这个时候他才会想到他吗?可惜啊,他从没打算让雪儿嫁到黎族,“父皇觉得,这一年多的时间,昭陵公主与儿臣朝夕相处还会是完璧之身吗?父皇若是不想要丢了脸面,就将她赐婚儿臣,免得传出去让黎族笑话!”
“你……”皇上气愤的指着他,“你这是作孽,昭陵跟你同辈,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人,来人!”
“父皇息怒,四弟口直心快,这事定然是他跟父皇怄气才会说出的。”宗政穆熠和太子一同跪下祈求皇上,皇上根本就听不进去,挥着衣袖。
“你们二人再敢替老四求情,朕连带着你们一起打了。”
他们这才不情愿的闭嘴,皇上连看都不看宗政桪宁一眼,唤了外面的人,将他拖了出去,狠狠的毒打了一番。
宗政穆熠气恼的看着宗政桪宁,倒在手中的金疮药一下子按在他的股上,惹得他阵阵吃痛,不禁转头瞪了他一眼。
“老四,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忍,你杀了黄淼父皇没有追究依然是给足了你脸面,可你为什么要在大殿之上说那些话,你和步颜雪注定不可能在一的,你何必还要坚持?”
宗政桪宁不屑一笑,“不试又怎么能行,她……她也不会愿意嫁到黎族的。”
“那是因为她从未知道过真相,若是知道了,定然会离开你!”宗政穆熠放下了药转身离开。
宗政桪宁不禁攥紧了手,是啊,他不仅仅是利用了她,还设计了她,甚至……甚至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只是这些他也是无能为力,现在他只想要跟她离开,有些事情,他们都抛下了,或许就会开心一点。
得知宗政桪宁因为她被皇上打了,步颜雪心里焦急不已,可奈何皇宫她根本就出不去,想要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途径,想要利用钱财暗中让侍卫通融一下,可这里她不熟悉,对于谁人都不能相信,跟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也是片刻也不离的。
正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回厢房的路上遇到一个疯子,她大概30几岁,发丝凌乱,手上都是裂痕,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直抓着步颜雪的衣袖,大声的喊着,“你不该回来的,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步颜雪不懂,想要扯开她的手,可是她抓的很紧。
有几个丫鬟见状,也上去扯着那个疯子,那个人猛然的将她们推倒。
“宸妃,宸妃离开了,你……你不是答应了吗?不是说过不会再回来的吗?你为什么要回来?慧妃娘娘她死的很惨,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那人激动的说道,“我带你去找慧妃娘娘,让她,让她救你,不,她救不了,她谁也救不了……”
步颜雪真的有些糊涂了,慧妃娘娘是宗政桪宁的娘亲,她又和整件事情有什么关联?转头看着跟紧她的丫鬟被甩的很远,那个疯子带她一个废旧的院子,里面的一切都已经荒芜了,院内的杂草长满了路,房内倏的飞出了黑色的蝙蝠,她有些害怕,可那个疯子还是拖着她往里面走去。
“嘘,我们要小声一点,慧妃娘娘最怕吵了!”那疯子笑着说道,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什么。
步颜雪也好奇,慧妃到底住的是怎么样的环境,可进去才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床榻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染满了灰尘,床榻上还有一副画卷,细看那是宗政桪宁的画像,看来慧妃一直很爱宗政桪宁,可她为什么又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