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困惑了，他说道：“阿姨，你没问问小凯，他为什么不做作业呢？”
陆有芳摇头说道：“为什么？不正经学呗。我也是拿他没办法了。从小就娇惯着，小时候他仗着聪明，成绩还不错。如今上了中学，竟然变了样子。”
陈帅急忙阻止说道：“阿姨，我看小凯心情不好。你有空多开导开导他。我吴叔叔也该多管管他。小凯不小了，有些事情你一个人教不了的。”
陆有芳说道：“老吴他工作很忙，哪有时间顾家啊。再说小凯也不争气，老跟他爸爸对着干，把他爸爸气得现在也懒得理睬他了。”
陈帅解劝道：“阿姨，这很正常啊。我小时候，比小凯可坏多了。上网吧，打群架，什么事不敢干。小凯比我强太多了。不过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你要多关心他啊。别把什么事都交给吴叔叔。”
陈帅说着，突然听到“当”的一声响，陈帅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小凯把一只小碗掉在地板上了。
陆有芳比陈帅受惊更厉害，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脸色变红。陈帅一看不好，这是发怒的兆头，急忙拦住陆有芳说道：“阿姨，一只小碗不值什么钱的。”
陆有芳怒道：“小凯！难得带你出来吃一次饭，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这还是当着客人的面，人家请你吃饭，你就打了碗给人家看？！”
小凯似乎石化了，头也不抬，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盘菜，却始终没吭一声。
陈帅劝道：“阿姨，小碗不值钱的。小凯够懂规矩了，你怎么老是过分要求他呢？我还见过十几岁了上桌子自己把爱吃的菜都端自己面前的没规矩孩子呢。小凯够懂事了！不能再骂他了！”
陆有芳的怒气渐渐地减退下来。陈帅纳闷着，看不出陆有芳的脾气竟然这么坏，这么点小事把小凯训斥得以无事处。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场，不知道小凯被训斥成什么样子呢。他再看小凯，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也不再吃东西了。陈帅急忙又给小凯添了点酒，拍拍肩膀说道：“小凯，快吃啊。吃多了才长个子长力气，才没人敢欺负你的。”
这句话大概打动了小凯，他在头发底下偷偷看了陈帅一眼，有点害羞，然后又大口吃起来。
陈帅看看小凯，叹口气。刚才小凯被几个坏孩子围住，这种情况，自己跟小凯才接触了两次，d两次都被自己碰上。估计小凯经常遇到这种事。
但是陆有芳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情。陈帅估计就是给陆有芳说了，陆有芳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顶多又哭着大骂一场，除了吓坏自己儿子之外，不会起任何作用。至于吴友德……
陈帅感觉在小凯面前，吴友德是个敏感的话题。但是看着小凯的样子，陈帅觉得如果不把事情刨根问底，他心里实在不踏实。
他想了又想，又问道：“阿姨，您平时接送小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