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天气开始转凉,更加不利于向藏区进军。但是过显臣指挥山地步兵旅先头部队还是坚定的到达了玉树周围,主力三个步兵营和三个75毫米山炮营明显滞后了。路实在太难走了。
原本计划西宁坐镇指挥的李燮和,迫不得已也亲自跑到了星宿海,指挥两个动员旅完成了青海全省的警戒任务和昭武军的整编。另一个常备旅向玉树方向散开,接手了山地步兵旅的后勤补给线。
北方集团最出名的两位徐大师都被邀请到了青海。徐尚武总办是被尉迟良请来,给轰炸机和运输机进行改装的。
尉迟良在飞往玉树过程中,给高原空中的低温给冻得不行,差点麻木得撞了山。回到西宁,第一时间请来兰州机器局的徐总办,看看有什么办法。
徐尚武总办瞅了几眼,随口就说装上玻璃不就行了,挡风呀。
尉迟良差点晕倒,就这么简单?
很快,从兰州机器局调来很多技师,给暴露在外的驾驶舱都给焊接上菱形铁架,又给铁架之间夹上玻璃,一个突出飞机外壳的玻璃舱就搞好了。
尉迟良亲自上天飞了一圈,当即对徐总办佩服得五体投地。
徐尚武却还是不满足,拉开喋喋不休的尉迟良,挥手叫来自己机器局的技师,低声又嘱咐了几句。
第二次改进马上就动手了。原本没有用玻璃罩住的机首射手舱也被覆盖了起来,顿时整个机舱的温度都保持了一定恒温。但是射手舱的玻璃罩子却是活动的,可以从前部揭开,有足够的空间满足探出身子射击的需要。
尉迟良彻底无语了,专家的想法真是简单有效呀。
另一位铁路公司的徐士远总办,则被请到了担负修筑西宁至玉树汽车路的动员旅里,负责给这些新兵指导如何使用炸药、钢铁、水泥等物资,拉出一条足够道奇卡车前行的汽车路来。
这个可比更是艰辛的铁路修筑简单多了,徐士远总办都有点游山玩水的感觉出来了。好在铁路公司已经拥有足够合格的技师队伍,否则还真请不出这位大能。
即使这个动员旅几乎是奢侈地使用小当量炸药一路开山架桥闯过来,但是毕竟还是耗费了很多时间。陈安的军火库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炸药。可北方军最不够用的就是时间。
经徐士远提议,李燮和向陈安请示,增加一个动员旅的兵力用于开山劈路。可这回却将陈安难住了,手头没有多余兵力了,只好先答应李燮和等年末新兵整训结束后再行抽调。
大批骡马载着拆散成很多零部件的山炮,艰难地行走在星宿海以南的崎岖小道上,这是过显臣山地步兵旅的主力部队仍在行进。
过显臣自己则趴在山腰,用望远镜查看对面的玉树。
前面不时想起零零落落的枪声,那是西藏叛军和北方军的斥候相互进行战场试探。
“什么狗屁工事呀?”过显臣有些难以置信,西藏叛军竟然是那么粗糙地修筑工事。
不过是大大小小碎石叠砌而成的一段矮墙而已,既没有原木撑架,也没有水泥浆砌,甚至连糯米或粘土连接都没有,纯粹是一道随时都有几块石头被风吹下来的破墙。
不少西藏叛军正大呼行地跑来跑去,更多的士兵仓惶地蹲在破石头墙后面,拿着步枪比划来比划去。
看了看远处的高山峻岭,过显臣放弃了搞围歼的打算,要想吃掉全部西藏叛军,除非再花上两天时间,否则根本不可能完成包抄的艰难任务。
“前卫营出击,直接赶跑了事。其他两个营赶紧搜罗一些修筑工具,找一块适宜地方强修临时机场。”过显臣命令,他现在也缺时间。
玉树原本就不是西藏叛军的地盘,一旦被击败,不会选择散进山区阻击,只会赶紧逃向川边的昌都。
三个步兵连飞快地散开,其中一个开始试探着向前突击。
北方军士兵还在西藏叛军的射程之外,对方就是一阵乱枪响起,根本就是毫无战术素养。
进攻的步兵马上就地掩蔽,然后交替掩护出击。
营直属的37毫米速射炮,马上开始发威了。一连串37毫米炮弹先后砸进了那个摇摇欲坠的破石墙,碎石都炸成了无数碎块,瞬间就垮掉了。
西藏叛军根本没有见识过这种用火炮乱砸的进攻方式,一下子就全乱了。
前出的步兵连很快运动到重机枪射程之内,几挺维克斯重机枪马上就地架设起来,哒哒哒的机枪声密集响起。对面顿时是一阵人仰马翻,压制得西藏叛军根本抬不起头来,连还击的火力都稀稀落落了。
只有一些马刀和步枪的西藏叛军,根本不是武装的牙齿的北方军对手。三个代本,也就是相当于小营级规模的西藏叛军,空有一千六七百人,却被二百人的一个北方军步兵连压制得无法动弹。
另外两个北方军步兵连也开始了突击。
没几下子,毫无还手之力的西藏叛军就被北方军攻到了迫击炮射程之内。嘭嘭嘭几声之后,迫击炮弹呼啸着着砸进了西藏叛军的防御圈,轰然炸出不少四溅的残肢断臂,惨呼声不断响起。
几个军官模样的,被惨状吓住了,带头跑掉了。马上,西藏叛军就这么崩溃了。
北方军士兵在重机枪和迫击炮火力的支持下,甚至没有经过集中火力射击,干脆一股脑冲过了最后的二三百米,几颗手榴弹一扔过去,最后十几名还在抵抗的强硬分子都去了西天,剩下的就是漫山遍野抓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