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子弹扫过来,打在lt-35坦克上叮当作响,远处的日军丝毫不顾坦克密集的火力倾泻,从防炮洞中狂奔而出,冲向近在咫尺的战壕或地堡。
突然砸下一颗炮弹,轰然炸在坦克群当中,刚接过指挥权的坦克连代理连长大骂一声,“见鬼”,扭头对气喘吁吁冲上来的步兵连中尉连长喊道,“兄弟,敌人开始炮击前沿,我们冲不过去,必须往后退了。”
反坦克壕中还有不少交叉连接的地段,步兵冲过去倒是丝毫没有问题。
许子在一线坚守的兵力并不多,冲到坦克跟前的步兵连中尉,听见略有稀疏的机枪声,顿时眼前一亮。
对坦克指挥官喊了一句,“小心”,步兵连中尉对着后面自己的人手大喊,“弟兄们,他们还没有进入战壕,我们冲过去。”
刚说完,中尉带头冲出了坦克的掩护范围,直扑前方的战壕。
坦克部队开始后撤,炮塔却飞快转向敌军方向,不停地使用火炮或机枪为仍然在冲锋的步兵兄弟提供掩护。
北方军步兵和坦克,顷刻间分成两部分离开来。
片刻之后,更加密集的日军炮火覆盖了刚刚分离的这片前沿区域。反应过来的日军,立即组织大量的联队和大队炮兵部队,对前沿进行了火力封锁。
狂奔而去的中尉连长,几乎是和两名日军士兵同时跳进一条狭小的战壕。
长长的三八大盖一时之间无法完成瞄准动作,一名日军士兵单手抓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就狠狠刺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思索,中尉手中的索米冲锋枪跳动着枪口,一口气打完了满弹匣子弹,将两名当面的日军士兵直接扫成了筛子。
看着斜斜插在腰际一侧土层上的三八大盖刺刀,中尉忽然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呼吸都喘不过来了,机械地换上一个新的弹匣,对着还在不断涌来的日军士兵,再次扣下了扳机。
另一名北方军士兵跳进中尉已经占住的战壕,端起七十发弹鼓的冲锋枪就是猛扣扳机,顿时扫倒了三四个刚要扑过来的日军士兵。
很快又冲上了一个机枪小组,g34机枪极具特色的射击声很快响了起来,日军冲锋的势头立马被遏制了。
几颗手榴弹冒着黑烟呼呼呼地从右侧飞了过来。
中尉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手榴弹,”连滚带爬翻到了战壕另一侧。
几声爆炸之后,一挺g34机枪立即哑了。
飞快摸出身上的手榴弹,中尉一股脑就飞快地甩出了两颗,还有其他北方军士兵也扔出了手榴弹。
双方互相投掷的手榴弹在空中交叉而过,呼呼地声音,让人不禁感到无边恐惧。
一连串地爆炸接连响过,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的日军士兵被迫后退了,北方军终于成功抢占了一段前沿战壕。
莫名其妙丢失了一段前沿阵地的日军,急忙调集山炮集群对北方军占领的战壕进行炮击。但是反应过来的北方军炮兵群,一边立即组织对北方军占据地区的前半圆进行炮火阻拦,一边对有可能的日军山炮集群阵地进行火力覆盖。
日军山炮群被迫紧急转移,寻找下一个合适开炮的阵地,而远程压制的野炮群既要应付炮战,还要加入封锁前沿的火力射击之中,一下子手忙脚乱不已。
两个步兵连冲得太猛了,以至于后续部队毫无准备,根本没有跟上来。
等到日军火炮拼命封锁住这个区域外围后,北方军的两个步兵连事实上已经陷在了城垣工事的一角无法动弹了。
急红了眼的北方军炮兵,居然打出了超强度的炮击速度,无数颗炮弹呼啸而至,将日军的工事炸得稀里糊涂。
一阵轻微的晃动之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中,城垣居然整体坍塌上百米距离。尘雾弥漫之中,到底有多少倒霉的日军刚好被埋在下面,谁也不知道。
战壕已经不见了,就是刚才残存的几个地堡工事也都被掀了盖,躲在弹坑里差点被尘土埋住的中尉,使劲晃了晃身子,从厚重的碎土中钻了出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
炮火怎么忽然稀少了?
中尉捞出自己的冲锋枪,双手颤抖着地给弹匣上起了子弹,也不知道是胳膊中了弹,还收后背被撞了一下,实在疼得很。
谁也没有预料到,双方居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这种高密度的炮击。
日本人是为了节省炮弹,北方军却是打光了炮弹。
北方军的步兵师指挥官几乎差点要掏出手枪来,枪毙前来报告的炮兵军官。怎么会这样,前线还在拼死拼活,后方居然没有炮弹了?
为了清扫前线的地雷和鹿柴,北方军第一次打满了整个小时的炮火准备,结果又碰到了步兵连冒进的突发事件,导致炮战程度升级,一下子打出了所有储备的弹药。
要知道,为了这场战斗,步兵师原本储备了整整二点五个基数的炮弹,后来又临时从军团后勤部调来大批炮弹,依然被炮兵群打光了。
虽然惊愕于北方军炮火忽然停滞下来,但是日军指挥官马上抓住战机,狂喜地派出装甲车部队掩护步兵进攻被夺取的前沿工事。反正后方的城垣已经坍塌,装甲车直接在土层上驶过就是了。
夺取了前沿一隅的北方军两个步兵连,手头只有几门g.w.34型80毫米迫击炮,十几颗迫击炮弹下去,根本打不中到处乱窜的日军九二式装甲车,反倒是被九二式装甲车上的维克斯重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眼看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