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要给我们。”柳天惊疑不定,他们同僧人不过第一次见面,对方居然要送他们东西,“前辈,究竟是什么东西!”
盲僧伸出右手,一枚类似莲子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中,晶莹剔透,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若是有女菩萨或是男佛徒在这里,见到这东西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东西,是佛心,乃是绝世天才地宝,作用不言而喻。
“前辈,我们不过初次见面,这东西,我不能收!”
柳天初來西漠,人生地不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比任何人都懂,他之所以逃离东荒,就是因为他能拉开远古寂灭弓,此时盲僧赠与他的东西,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全身舒畅,好似沐浴在春风之中,其真正价值一定不可估量。
盲僧见柳天不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东西或许会给你带來灾难,但它能救你身后的女子,三魂草,你是寻不到的,这仙草,唯有瑶池仙宫和雷音寺才有珍藏,你想要得到,唯有用你手中的莲子做交换!”
柳天瞳孔一阵收缩,盲僧居然连他在寻找三魂草都知道:“前辈……”
他想说话,盲僧却打断了他:“不需要多说,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要等三个人到來,这东西,你拿走!”
说着,盲僧双手结印,将手中的莲子打出,直射柳天的额头,说來也奇怪,莲子接触到柳天的额头,居然自动隐沒,像是沒入了柳天的大脑之中。
“走吧,这东西隐藏你在你额头里,一般的女菩萨和南佛徒都发现不了的,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盲僧说完,便不再开口,空洞的眸子只是注视着远方,像是在等候其他人。
柳天见此,也不好过多询问,怀着惊疑的心情,离开了亭台。
刚走沒多远,吴翻的声音换來:“师弟,我们就这样走了,总觉得这瞎子比王家村老村长还要神棍,西漠不愧为神棍的天堂,我们干脆在这里看看,他究竟在等什么人!”
柳天被吴翻的话所吸引,他也很想看看,这盲僧究竟什么來头,是不是故弄玄虚,于是选择了一个稍微隐秘的地方,他们偷偷注视着亭台的一切举动。
时间流逝,柳天三人这一守,就是一个时辰,阡陌小道上沒有鬼影子都沒有一个,就在吴翻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來。
“阿弥陀佛,师兄,阔别三年,别來无恙!”
柳天等人闻声看去,发现小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男佛徒,大约五六十的样子,他身批佛衣,并未剃发,看上去犹如得到高人。
“慧晏师弟,你來了,坐!”
盲僧只是听声音,就知道來者何人。
來人双手合十,朝盲僧鞠了一躬,才漫步走入亭台,虽然是走,却步履生风,犹如水上行走,飘逸不凡。
“师兄,你的双眼……”近了一看,慧晏才发现盲僧的双眼已瞎,“看來这几年西漠鼎鼎大名的盲僧,就是师兄无疑了!”
盲僧空洞的双眼盯着慧晏的脸,虽然有眼无珠,却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贪嗔痴:“名声不过过眼云烟,不管我在,或是我不在!”
“來,喝茶!”
盲僧递过手中的茶杯,给慧晏斟茶,一点也不像瞎子。
慧晏接过茶,却迟迟沒有喝,像是非常顾忌。
盲僧淡淡一笑,率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道:“师傅死前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慧晏迟疑的端起手中茶杯,谨慎的喝了一口,才道:“知道却不明白!”
盲僧摇了摇头:“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众生万象,万古皆空,师弟,何必执着!”
“师兄,执着的是你,师傅曾说,欲是罪恶之源,只有斩去欲,才能上善若水,心境平和,你犯戒了!”
亭台中,两位高僧你一句,我一句,什么众生相,色相,皮囊相等等等等……两人似乎在进行一场佛法的辩论。
远处,吴翻听得头都大了:“我靠,佛家不愧是洗脑大家,怪不得整个西漠的人都学佛法,这简直是能说会道啊,话说,他们不会就这也说个三天三夜,沒完沒了了吧!”
柳天苦笑,道:“有这种可能,我们还是走吧!”
他觉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看下去,不如趁早离开,他总觉得这盲僧不会给他带來好东西,如果真像佛家所说,凡是有因果,那么盲僧方才给了他一枚莲子,这必定是因,只是不知道会结出什么果,柳天心里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那就走吧,这些佛徒,成天就是念经说道,若是让我这样,那还不枯燥死!”
吴翻嘟哝着,正准备起身,邱伶儿的声音传來:“呀,他们好像打起來咧!”
吴翻和柳天都是一震,重新隐藏好气息,抬头观望,这一看,果然发现两人的气氛变得不和谐,石卓子上的茶杯被两人的气机牵引,居然悬浮在空中。
“师弟,既然我种了因,那就让我來了却这个果。”盲僧的声音古井无波,但柳天却从里面听出了淡淡叹息。
慧晏冷哼:“师兄,既然你冥顽不灵,也是该了却你我的因果了,我佛慈悲!”
慧晏双手猛地合十,一轮金色的佛像突兀出现在他的身后,佛像只有两人大小,充满神辉。
“这就是西漠佛法!”
吴翻和柳天看得怔怔出身,西漠是一个信佛的国度,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