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你该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在伤了我之后,安然无恙!”
君莫言低头,轻吻着林宣的耳际,沙哑性感的声音,道:“想你!”
微长卷翘的睫毛覆着眼睑,挺峰般的鼻梁随着呼吸煽动,朱红薄唇漾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似是沉睡之中。
很快,累了一夜的林宣,轻柔的呼吸声响起。淡淡白光从窗口射入,君莫言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
林宣看着唯唯诺诺的王霸,这与当天她初来乍到时候的模样大相径庭,而这良镇处处透漏着古怪,她既然来了,就要先从这府衙入手。
君莫言点头,“好!”
姐姐?!
林宣冷洁如冰的脸蛋上,杀气浮动,两指狠狠的扼住阮擎苍的喉结,甚至还能听到骨节的‘咔咔’声。
“属下去杀了她!”
话音落下,整个山区只闻风声鹤唳的沧桑感,无伤一言不发,而朱雀也始终跪地不起,她就说,那个女子能够二嫁给主上,定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两人一攻一守,在房间内快速相搏。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宣一个虚晃的动作让阮擎苍中计的侧身,而下一刻喉结处被林宣两指狠戾的紧扣时候,还是令他微微色变。
山谷中,倒卷的秋风将地上的落叶吹起,砂石也带起一地灰尘,远远望去,除了杂乱的山谷,只剩下那个浮沙飘叶的苍凉背影。
“嗯,本公爵来此也有几日时间了,之前一直忙着处理瘟疫的事情,如今瘟疫已经控制住,不如你带着本公爵参观一下府衙如何!”
君莫言脸色有些惨白,心口几乎瞬间泛起了疼痛,他知道宣儿从来都不用任何熏香或者香料,哪怕是装点衣裙的香囊都不会佩戴。
无伤声音喑哑,似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而如此情形下,朱雀却仰头再次说道:“主上,也许公爵大人与阮擎苍并未做什么…”
“宣儿,你回答我!”
郊外中,冷冽的秋风习习,精兵半数都席地而卧,中毒的精兵被安置在多余的几顶帐篷内,所有人面露苦涩。
待林宣落座后,端着酒杯在惆怅的趋势下,也是一杯下肚,酒杯见底,“说吧!”
无伤心里似是有了答案,若非是顾及到自己的颜面,朱雀不会如此举动的。宣儿…
墨电狐疑的看着墨风,“啥眼神?你哆嗦什么?”
小虎抱着妇人的脖子,鼻涕眼泪摸了一脸,“娘亲,小虎不是故意的,是有个哥哥说要给小虎买糖,小虎才跟着他的。娘亲,小虎想吃糖…”
王霸擦了擦额头,只觉得这公爵的话,总是令他心神俱惊如芒在背,回道:“这…下官等蝗灾过后,都会派人清理良田中的腐烂之物,可蝗灾每年依旧泛滥,也是没有办法的!”
房间内,熏香已燃尽,袅袅白烟升腾着最后一丝烟炬,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君莫言还未醒来,随后脱了鞋子上床补眠。
“怎么控制的?”
妇人惊恐的推搡着林宣的手,淳朴憨厚的话让林宣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彻查整个良镇的情况。生产粮食的地方,居然会有百姓揭不开锅,这王霸果然有问题。
墨风的疑问被林宣焦急的打断。那阮擎苍告诉她,若是天亮之前还没有给他们服用解药,那所有人都会肠穿肚烂而死,所以刻不容缓。
声音戛然而止,阮擎苍上看着抵住额头的冰凉武器,垂下眼睑,表情变幻多端,“你骗我!”
“下…去!”
霎时间,那带着布巾遮面的精兵,一个厉眸甩向墨风,随后迅速起身,步伐坚定又快速的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林宣眯眸看着阮擎苍,短短几面之缘,她已经两次受制于他,悬殊的差距让她心底徒生苍凉,她还是不够强大,还是太过自信。
忽地,一个面上仍旧有布料遮面的精兵来到两人身边,随后席地而坐。
很蹩脚的借口,让林宣自己心里都忍不住鄙视,可如若不这样说,莫言求知的眸子又是那么强烈,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去找过阮擎苍而导致的。
“月王妃,我很好奇,凭君莫言那个残废,你何苦要休了风夜行而为了他四处奔波?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比如无伤!”
*
紧紧扣住林宣,桃花眸瞬间暴戾涌现,不论是谁敢跟他争夺宣儿,他都会赶尽杀绝!
长袍抖动,阮擎苍从慵懒的从床榻上起身,惊艳的脸颊始终含着微笑,似是心情不错,挺拔健硕的身姿缓慢起立,水蓝色的长袍如水摆动,在林宣冷眸而视下,慢慢近身,垂眸开口:“我怎么会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找公爵大人过来叙旧闲聊而已。听大人的语气,似乎对我的误解极深。”
朱雀和青龙早已静候在此,见无伤到来,顿时颔首单膝下跪,绝对的虔诚。
林宣心惊,慌乱的情绪竟然让她忘记了手腕的伤痕,颔首垂眸看着君莫言轻抚的动作,干笑了一声,抽回手,借口说道:“这个啊,这个就是…一个病患受不了疼痛,被她抓住了,所以就成这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担心!问题是你,你怎么了,感觉你心神不宁似的!”
“阮擎苍,我不是来跟你喝酒的,告诉我百姓和精兵是怎么回事!”
桌上的酒杯因林宣的捶打而叮咚了跳跃了一下,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