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江湖,别來那偏方,作为常年在洛阳厮混的管家,又怎会猜不到那些读书人混入府中的目的,就今天一天,他们已经从应徵者中,揪出了不少心怀不轨的读书人,
“不,不是,我沒读过书,真的沒有,就是个种地的。”应徵者死不承认,
孔武有力的粗壮汉子咧嘴一笑:“你是种地的,行,这儿有快磨盘,老子也不要求你搬起來,只要你能让它移位,老子就相信你。”
文质彬彬的应徵者犹豫片刻,挽起袖子來到磨盘旁,大量半天,在粗壮汉子催促下,双手抓住磨盘,使出吃奶气力,脸红脖子粗的好一阵搬弄,只累的气喘吁吁,那磨盘也沒见有丝毫移动,
“还种地的,我呸。”粗壮汉子一口浓痰啐了过去,“滚,再敢來冒充,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断。”
“哈哈哈。”在满院放声大笑中,应徵者低着头逃也似的走出院门,脸色难看,
那些嘲笑他的人,除了谢府的家丁下人外,还有其他正排队的应徵者,完全沒有想过,自己也可能会步前者后尘,
一炷香后,轮到笑脸男了,只见他快步來道管家与粗壮汉子之前,屈膝卑躬满脸笑容的问好,可管家上下打量他一番,还是问道:“你是來应徵杂役的。”
“是啊,小人这辈子也就是杂役的命,不过能在谢府当差,那是小人上辈子修來的福气。”
这话说得熨帖,管家和粗壮汉子同时点头,不过管家还是问道:“看你这模样,你是读书人吧。”
“不,我才不是什么读书人,实话告诉您吧,我都不认得几个字。”
“你不认字。”粗壮汉子打量他半天,“看你这副身板,身无四两肉的,你干杂役。”
“两位,两位,我有证据证明我以前一直都是干杂役的。”笑脸男忽然大喊一声,打断粗壮汉子话头,快步來到二人面前,手在袖中一摸,就摸出几钱散碎影子分别塞在管家和粗壮汉子手里,
官家与粗壮汉子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赞许笑容,于是乎笑脸男就这样通过了,
“你叫什么。”
“小人沒得大名,就一小名,两位大哥换小人哥奴即可。”
“哥奴,嗯,好,很好,哥奴啊,你把契约签了吧。”
笑脸男哥奴麻溜的在契约上摁上手印,然后就跟着一个下人朝院内走去,只是在他从管家和粗壮汉子身边经过时,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有回头看了杨平安一眼,脸上露出得意而歼诈的笑容,
这孙子肯定是说我什么了,杨平安心中一沉,就听那管家冲自己吼道:“这你读书人,好生不要脸面,自降身份混进府中当个杂役也就罢了,居然敢大言不惭说甚要常伴两位小姐身边,你可还知道羞耻二字。”
草泥马的,杨平安终于明白那阴险的笑脸男搬弄什么是非了,但眼下不是收拾笑脸男的时候,因为粗壮汉子來者不善的走了过來,
“你小子竟敢对我家小姐不敬,当真找打。”话音未落,粗壮汉子已是一拳打來,
杨平安双眼一凛,迎着对方拳路上前半步,左臂架开对方拳路,右拳直奔对方胸口,
粗壮汉子只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未曾防备,结果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只感觉一阵气闷:“你……”
杨平安后撤两步,拉开距离,抱拳道:“阁下果然好功夫,想我这拳,平曰连牛都能打死,阁下却毫发无伤,在下佩服。”
呃……谢府众人目瞪口呆,询问姓的目光投向粗壮汉子,后者干咳两声,忍着胸口疼痛道:“你这气力,恩恩,区区一拳,我刘百斤怎会在乎。”
杨平安微微一笑,又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不是读书人,此來是真心应徵杂役,刚才那名叫哥奴的小子听错了,在下自幼练得一身功夫,若是能入二位法眼,那就当个护卫,保护两位小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