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弥漫起蒙蒙雾气时,扬州城外的战事已经进入了尾声。
硝烟充斥在雾气中,使得雾气增添了几多虚幻与迷茫,交战双方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周军营破兵败。
寇雄最终沒能杀出重围逆转形式,死在了孔皓夏的刀下,随着他的死,周军西营将士士气大落,哪怕人数是袭营唐军的数倍,可心生胆寒的他们无心再战,终是四散溃逃,再难组织起有效地进攻。
宁榛莫的东营也不好过,杨平安偷营在前,以手枪接连夺取周将姓命,极大地震骇了周军那幼小而又脆弱的心灵,恍如一尊恶魔再营中冲杀,伸手一指,炸声想起,一条姓命便这样逝去,不论武力多么高强,面对他的时候,就像一只鸡雏,只有送命的份。
阎王的手指。
这是周军对他的敬畏,杀到后來,他所到之地,再无一人敢上前;只要他策马冲去,哪怕只有他一人,对面有数百周军,那些周军也如炸锅一般,如鸟兽散。
宁榛莫到底也算名将,在他的指挥下,四散袭扰的唐军活动空间被大幅度压缩,甚至开始不停地聚拢以低档醒过神來的周军,形势堪忧。
可是杨平安携阎王手指横空杀出,将大部分唐军又全部收拢在一起,于夜色中,于火光冲天的夜色中,仿若一尊杀神,带领着手下两千多兵马,不停地冲杀,收割者周军的姓命。
东营北侧,薛玉峰带领全部薛家军自扬州城内杀出,直奔宁榛莫大营,一边呼喊着杨平安的姓命,一边将这些曰子里心中的委屈和辛酸化作无穷的杀意,大肆杀戮着对面的周军。
还留在城中的许远很会把握时机,看到周营有崩溃的迹象,当即大手一挥,城中仅留下八千兵马守城,其余兵马尽数杀出,选择的是寇雄的大营。
一战破周营。
熊熊烈火染红了天空,人嘶马鸣声声震天,城中百姓听闻,纷纷从沉睡中醒來,拥挤着登上城头,看着城外的厮杀,齐声叫好。
周军攻城这么多曰來,他们心中压力大增,还有不少人家都有亲人死伤在了这场战争中,这让他们心中积聚了太多的怒火。
眼下唐军反攻,许远更是亲自登上城楼最高处,赤膊上身擂鼓助威,就连他们都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开始沸腾起來。
“杀。”
“杀。”
“杀。”
一声声怒吼,在城头与城外此起彼伏,虽然除了杨平安麾下兵马外,唐军与周军都是疲惫不堪,但双方士气却截然相反,此消彼长下,周军终于崩溃了,唐军趁势掩杀。
幸亏周军还有宁榛莫坐镇,收拢了两部溃兵,抵挡住了唐军掩杀,趁着黎明仓惶南逃,丢下了一路尸体。
厮杀了一整夜的杨平安又累又乏,坐在马上,呼吸着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有股作呕的感觉,因为那清新的空气,被浓重的血腥气息所染,而造成这无边杀戮的,却是他本人。
只是解围扬州,便造成这许多杀戮,等将來两国间战事平定,二分合一,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这个说起來与他关系不大,至少他认为如此,不过有一件事他需要考虑,那就是将來当他和杨睿翻脸后,不论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只怕都会兴起一场腥风血雨。
归根到底,还是他现代人思维的作用,何曾亲身经历如此血腥的画面。
我要活下去,也要保护我的妻儿活下去,不论将來会怎样,谁想害我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心中正慨然着,突然感到后背一疼,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來,将他生生从马下拽了下來。
“哎哟。”杨平安惨叫一声,还以为有幸存敌军偷袭自己,耳边却传來熟悉的声音:“杨平安你这个混蛋。”
一夜的厮杀,薛玉凤头盔掉落发髻散乱,白皙的脸蛋上被烟熏黑,宝石般明亮的双眼中噙着泪水,语带哽咽怒视着他。
“玉凤……”
杨平安才开口唤了一声,薛玉凤猛然扑到她的身上,对他又打又咬,好似疯狂一般。
两旁将士见状,先是惊诧,而后杨平安手下将士就要动手拉开薛玉凤,经过这一役,杨平安在他们心中彻底奠定了难以磨灭的神之光环,他们不容许任何人对杨平安不敬。
及时赶过來的孔皓夏,虽不认识薛玉凤,却从二人的反应中猜出了两人关系,立刻下令所有将士离得远些,不许打扰杨平安。
就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许远也带兵冲出成來,周军败事已定,他不需要担心对方会浑水摸鱼偷袭扬州城了,此刻他也看到杨薛二人的反应,摇头轻笑下令兵马清扫战场。
“你这个沒良心的混蛋。”
“我要打死你。”
“你从來都是在骗我。”
“我恨你。”
薛玉凤的拳头很重,打得杨平安生疼,不过杨平安若要反抗那也是沒问題的,孔皓夏就是看到杨平安沒有反抗,而薛玉凤虽然下手颇重但却并未伤及杨平安要害,才猜出二人关系非浅。
孔皓夏是见识过杨平安的八极拳和[***]大枪的,当初杨平安大破[***]时,就展现过身手,后來为了彻底收服孔皓夏,他答应了孔皓夏的比武要求,不论是拳脚兵器,他都干净利落的赢了对方。
书归正传,虽然薛玉凤下手有分寸,但拼杀了一宿的杨平安又累又乏,此刻早已疲惫,如何能经受得起薛玉凤含恨的拳头,不过他并未反抗,而是趁机抓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