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女子痛呼,惊醒了杨平安。只见柳窦二人身形错开,窦二傲然负手,柳青青右手捂着左肩,跌倒在地。
“公子,奴家今夜能见你一面,此生足矣。奴家去了。”就在柳青青说话间,窦二纵身一跃已至她身后,变掌为爪,朝她抓下。而柳青青似乎已经任命,再不反抗,只是一脸忧伤看着杨平安,看得他心中不忍。
“住手!”杨平安再也看不下去,高喝一声起身就要阻拦,却看到令他瞠目结舌一幕。
就在窦二鹰爪即将扣住柳青青之际,后者忽然直起身形,右手从左肩滑落,在腰间拂过,转身同时右手变多了一柄软剑。窦二托大未曾防范,被软剑划破胸口。
一剑逼退窦二,柳青青仗剑而立,回头看眼杨平安,面露娇媚,哪还有之前凄然绝然之色?
“好个贱妇,卑鄙无耻!”窦二淬不及防吃此大亏恼羞成怒,柳青青却轻笑讥讽道:“窦老二,你真以为那曰我被老肖所骗么?”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死期到了!”软剑在手的柳青青,俨然换了个人般,剑势刁钻,剑锋狠毒,招招不离窦二要害。
双方局势倒转,窦二再难占半点上风,被柳青青逼得手忙脚乱,身上多处受伤流血,就连发髻也被柳青青挑破。
好容易身形一矮,躲过柳青青致命一剑,窦二惊道:“你,你,你绝不是三品铜卫!”
“现在知道,晚了!”
柳青青剑不留情,攻势愈发凌厉,反观窦二,身上多处负伤,已到油尽灯枯之际。
杨平安今晚第一次心中紧张,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柳青青,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妖精,千变万化的妖精!
他隐约听得出来,柳青青之前杀了老肖,老肖临死前骗过柳青青,将其实力以某种方式告诉窦二。却不知这正是柳青青为今晚故意设计,让窦二轻敌,将窦二算死。
眼见窦二被柳青青一脚踢中,中门大开,软剑如毒蛇吐信直刺其左胸,杨平安忙喊道:“青青手下留情!”
但柳青青置若罔闻毫不留情,软剑刺破窦二胸前紫衣,入胸三寸猛地拔出,带出一捧鲜血,然后一脚将窦二踹翻在地。
“噗!”窦二喷出一口鲜血,手捂胸口,强撑身体,懊恼看着柳青青,艰难说道:“为,为,为什么?”
柳青青飘然来到窦二身旁,软剑抵在窦二咽喉:“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三品铜卫,而是二品银卫。之所以要那么做,呵呵,你也知道,偃师距离洛阳太近,你若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从洛阳请来高手,我如何能带公子安然离去?要怪就怪你急功近利,妄图独吞功劳,才有今夜之劫。
至于帽儿岭那里,呵呵,若不让你知晓,又如何能将你手下尽数引开?你不用那般看我,他们皆是天策精锐,白白牺牲实非我愿,只是若能以他们姓命,换取公子离去坦途,便是付出再多姓命也值得!”
“你,你,噗!”明白接连中计的窦二又急又气,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我,我,我好恨……”
“恨”字出口,窦二仰面倒下,身形一阵抽搐,再无半点气息。
柳青青犹不放心,手中一沉,软剑贯穿窦二喉头。确定窦二死的不能再死,她这才以窦二身上紫衣拭去剑身血迹,然后软剑收回腰间,几个纵身来到杨平安面前。
杨平安已被柳青青狠辣手段所惊,瞧见柳青青近身,下意识拉开架势,哪知柳青青来到他面前后,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奴婢参见公子。适才违背公子吩咐,还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