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得到皇宫消息,内应是紫菱对吗?”她问。睍莼璩晓
“紫菱?她进宫了?”泽亲王有些吃惊。
诺澜看他的反应有些奇怪,“难道不是她?汉王府在皇宫里到底有多少眼线?”
皇宫,琼楼玉宇,文华殿。
禀去左右,只剩下龙座之上的皇上,和台下的百灵。
“百灵,你可知罪?”皇上冷峻的问,他注视着身着绿色宫服的百灵。
百灵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百灵不知所犯何罪。”她双手伏地扣头。
“澜妃是被泽亲王掳出宫的对吗?”
“奴婢不知,请皇上明察。”百灵发抖的说。
“大胆奴婢,居然私自给宫外传递情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皇上呵斥。
百灵抬头,“启禀皇上,奴婢乃是被派入宫的细作,蛰伏宫中多年,一直未有机会接近皇上,更没有完成主子交给我的任务,百灵请皇上赐奴婢一死,奴婢对不起皇上和娘娘的信任。”
眼看台下的女子,如此大义凌然,她居然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派你进来的主子是谁?”
“主子对奴婢有恩,百灵不能忘恩负义说出一切,但是皇上英明自然能够洞察一二。”百灵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她没有说出她是多年前被汉王派进宫的细作,但是这个答案其实皇上已经明了。
“果然,是你给回京的泽亲王讯息,使他掳走澜妃?泽亲王他果真是叛变了,就和他的父亲汉王爷一样对不对?百灵?”皇上反问,既然百灵不愿说,那么他就换一种方式逼她说。
“不,皇上,据奴婢所知,泽亲王对皇上并无二心,他一直都和汉王意见不合,那日他出征边南前夕,曾拜托奴婢好好照顾澜妃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他联系,所以奴婢才会……”百灵解释。
“不是他有意劫走澜妃,你又为何传于他讯息?他分明是早就谋划好的!”
“不,不是的,泽亲王没有想过打扰澜妃娘娘,只是奴婢这些日子眼看澜妃娘娘所受的痛苦实在不忍才会如此做,皇上可还记得那日澜妃娘娘堕胎后伤心欲绝所说的话?”百灵问。
皇上想起,那日诺澜一遍又一遍的求自己放她离开皇宫。“你就是为了那句话才伙同泽亲王偷劫朕的爱妃?混账!分明是在为泽亲王狡辩!”
“是真的皇上,与澜妃娘娘相识的日子,从毓庆宫到芙蓉殿,娘娘对奴婢都如同姐妹般爱护,奴婢感同身受娘娘被诬陷喜脉,无辜堕胎,被皇上误解,被世人唾骂的痛苦经历,奴婢不想再看她在皇宫里受苦。奴婢希望娘娘能海阔太空,快乐的生活下去。”
“荒谬!朕是澜妃的丈夫,朕自然会爱护她,你居然自作主张做出此等欺君罔上的事情,难道澜妃也知情吗?她同意你飞鸽传书给泽亲王消息?”皇上狠狠的说,他的眼神足以杀死人。
百灵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是的,皇上,奴婢这样做是澜妃娘娘恩准的,她对皇上已经失去信心,皇上,如果你真的爱澜妃娘娘,就请放过她们吧,不要再找寻他们,让他们从此消失在皇宫之外,平息各种纷争,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住口!朕不需要你告诉朕该如何做是对的!朕要让你看着朕如何抓住泽亲王,把澜妃带回皇宫!来人,把百灵打入天牢!百灵,你不要妄想寻死,你对朕还有作用,留着你的命!”皇上说,他怒火中烧,难道真的是自己伤诺澜太深,她居然选择了跟着泽亲王远走天涯?
月光皎洁,凉风习习。
院子的台阶上,女子正在望月遐思,眼眉微收。
忽然她身后被披上一件长衣,男子坐下来,看着她,又看向月亮。
“月亮从来都是不容易圆的,总是阴缺的时候多……。”她轻言。
“所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心永远都不会变,当初的誓言……。”他执着的眼神看着她,炽热颤抖。
“你是王爷,你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耽误自己的前程。”
“从把你带出宫的那刻起,我就不当自己是王爷了,对皇上的厚爱只能说抱歉。”
他淡淡的说,她淡淡的听,她更担心他今后的安危,他怎么可以不在乎?
她不敢回望他,这样单独的相处,让她的心很纠结,她不敢肯定自己对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已经忘情,她只能强撑着,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
“诺澜,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对不对?你的眉梢蹙紧,我是了解你的。”
“王爷,呃,不,姐夫,我没想什么。”
“姐夫?你竟然叫我姐夫?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就想两把尖刀把我的心挖成两半?”他气愤又忍痛般攥紧拳头。
“难道不是吗?姐夫?往事已成回忆,不要总是苦苦追寻,那样只会伤害身边的人。”诺澜鼓起勇气说,她怎么能感受不到他的难过,他忘了,不光是他了解她,同样她也深深的了解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明明相爱的我们,为什么会阴错阳差让我成了你的姐夫,而你成了皇宫里的澜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诺澜,你告诉我问什么?到底为什么海府不让你嫁给我?口口声声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泽亲王激动的拉住要离开的诺澜。
诺澜看着他的眼神,是呀,他有什么错?上一辈的恩怨,自己的神秘身世,他的爹爹汉王爷,这些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