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无可奈何,我也万万不想穿伽隐的衣服。
一路沉默着来到青枫学园,当从车内出来,立刻吸引了周围大片学生的瞩目。
而在这大片学生中,视线不经意地搜索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让我为之一惊。
银澈的左脸,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却分毫无损他的美丽。
一群女生围在他周围,担忧地询问着他的脸,他却充耳不闻。
他的脸受伤了?
担心之下,我本想过去询问,却在触及他眸里的色彩时,整个地僵住!
冰冷,让人胆寒的冰冷,闪烁在瑰丽的紫眸深处。
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怒意,只有熟知他的人才能看得出。
我浑然不明所以,看了看身边的伽隐,瞬间明了——他在生气!
近几天我都一直躲避着他,没有理会他,而此刻我却穿着伽隐的衣服,坐着伽隐的车,与伽隐一同来学校,也难免会让他误会。
我便想前去向银澈解释,却突然被从身后拉住了手。
“伽隐你干什么?!”
我不悦地想挣开,而伽隐只是静静地看着银澈,不动声色。
对我与伽隐的纠缠无动于衷,银澈漠然地转身离去,让我追之莫及。
身后突然掀起一片惊呼,回头望去,一道耀眼至极的身影晃入视野。
璀璨的晨曦下,走出一个冰华优雅的男子,淡青色的长衣随风飘展,一头绚丽的渐变蓝发如海波一般扬动,构成一道格外亮丽的风景。
美得与凤阳不相上下的男子,正是许久未见的玖臣老师。
老师优雅地缓步而来,眼镜下冰丽的银眸缓缓扫过,忽然锁定我的所在。
“这不是风同学么。”嘴角划出一抹薄薄的笑,玖臣转而向我走来。
伽隐握着我的手瞬间一紧,连忙将我拽到身后,秀美的脸上尽是紧张的戒备。
我正不明所以,老师已走到面前,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清眸里的神色,戴着银甲指套的左手缓缓向我伸来,“风同学没事吧,请了那么久的假……”
伽隐双眉一凝,立刻拦在了我面前,“老师请自重。”
暗藏玄机的手收了回去,老师略为无奈地推了推眼镜,“不用这么戒备,我又没有恶意。”
见伽隐不肯松懈,老师唇角泛上一抹薄笑,转身向校内走去。
因为担心银澈脸上的伤,一整个上午的课我都心不在焉。
“凌衣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前排的水蕴回过头来,柔波潋滟的橘眸里尽是担忧。
我无奈地趴在课桌上,“我担心银澈,他的脸好像受伤了。”
“说起来,今天是看到银澈的脸被纱布包住了。”水蕴若有所思地点着唇角。
讲台上的赤羽匀桧发现我们的小动作,霍然拍了拍桌子。
“凌衣、水蕴,下课了来我办公室。”
面对全班投来的异色,水蕴无奈朝我笑了笑,这次肯定要受批评了。
“你这是……”
办公室里,匀桧看了看我身后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的黛非,苦恼地伏额。
黛非很有礼貌地行了个宗教礼仪,“老师请无视我,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匀桧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一晃,如变戏法一般凭空捻出几张照片,“新任务。”
我疑惑地接过照片,和水蕴一同抽看起来,“这是……”
照片中全是受伤倒在地上的人,看他们的伤痕,应该是同一个加害者造成的。
“昨天晚上城市里发生了袭击事件,这些是受害者的照片。”
水蕴掩口惊呼,“好残忍的手法!”
“虽然还没有人丧生,但七个受害者都只剩下半条命,目前在医院里抢救。”
我望向站在窗前抽着长烟杆的女子,“是在哪里发生的?”
淡淡的青烟从口中飘出,女子缓缓地道,“御阳市。”
自己的城市出事了,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而调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勘察现场。
初冬的天空灰蒙蒙的,沉沉地压在御阳市宽敞的河道上,向来车来人往的暗青铁桥上,此刻却被整个地封了起来,数名千夏人员正在桥上勘察。
“想必这两位是风大人和水大人吧。”
看见我和水蕴,以及跟在身后的修女走了过来,一名千夏人员鞠了鞠躬。
在千夏里,像我和水蕴这般年轻的屈指可数,更何况水蕴的外表一看就是水家人,再联系到与水家关系密切的中国少女,很容易猜想到是我们。
冬风吹得人阵阵寒冷,水蕴不由得拢了拢围巾,“有什么发现吗?”
男子点了点头,恭谨地领着我们走上桥,“现场留下了和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一样的痕迹,据探测分析,应是某种动物的爪痕。”
“动物的爪痕?”我停下脚步,疑惑地抚向旁边青铁桥柱上深刻的爪痕,指尖触及的刹那,某种血淋淋的幻象闪过脑海,一阵眩晕汹涌而上!
黛非见状连忙将我扶住,“教皇大人怎么了?”
我甩了甩仍有些迷糊的脑袋,“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头晕。”
好奇怪,刚刚那是什么……
水蕴遣开了男子,转而担忧地扶住我,“你的脸色很苍白,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真的没事,”我努力站直身子,“对了,这个案子水蕴怎么看?”
水蕴捻着下巴,轻软的水碧色睫毛垂了下来,有一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