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沐筝突然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瞅着燕与希。
好吧,他说太子跟他对话,是有*份的意思。那么,她一个无品无级的闺中秀,跟他尊贵的一国皇子对话,算不算是他有*份的事呢?
赫连沐筝娇俏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传遍广场内每一位贵族的耳中:“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呢?方才要看我们国家的比试巴巴地来求恩准,陛下看在来者是客的份上,便破例恩准了。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又因为一个不名命的东西想跟我二哥比试,堂堂皇子又腆着脸来求恩准,瞧这情形不恩准也不行了?啧啧,这得恩准,那也是恩准,就是儿子跟老子之间,也不敢要这么多的准不准吧?”
言下之意,你就是跟你亲爹,也不敢一开口就要这要那吧?还是,你是把大楚帝王当成爹,撒娇耍赖来了?
赫连沐筝仗着自己年幼,童言无忌,好是奚落了燕与希一顿,替帝王挽回不少脸面。
大楚贵族听后,哄然大笑,大是解气。不管以前他们对赫连沐筝有什么不满,面对外敌时,同仇敌忾是本能。
云麒瑞脸上的微笑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淡然处之。但袖下紧握的手掌,却慢慢地放松开来。他亦不开口止住这话题,反正下面怎么闹,只是本国一个未及笄的忻娘和一国皇子的事,闹得越大,丢脸的绝不是大楚。
镇国公赫连元亮马上接口声援女儿,说:“胡说,我儿子就从不敢跟我这老子提什么要求提老子就揍死他!”
平定王齐毓鸿微笑说:“同一城,不同的镇上风俗都可能不一样。大楚与百象更是距离遥远,兴许两国的教养也不一样。”
齐毓鸿这话更绝,直接暗喻燕与希没有教养。
燕与希一行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脸面大失。
燕与希脸上一滞后,依旧从容笑说:“贵国若不愿比试拒说便是,何必明嘲暗讽。在下只有一人,自然说不过众位。”
言下之意,讥讽大楚人多欺负他们人少。
赫连沐筝被他气乐了,缓缓坐下后,说:“你要比试自然可以,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我替我哥哥作主就行了,哪用得着求爷爷告奶奶的。不过,得添些彩头,没有彩头谁媳跟你们玩?”
“大秀好大的口气!”燕与希定定地看了赫连沐筝几眼,他只听闻这大秀是个有头无脑的小魔女,专会打骂仆人,欺负弱小,不想年纪小小,嘴巴如此毒辣。
赫连沐筝秀眉一扬,“哦?那是没有彩头了?你们这么多人,代表七个国家,不会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吧?这么穷还出来干什么,不如省点钱回家娶娘子抱儿子吧。”
话说,找碴这事,赫连沐筝最熟,也最喜欢干了。燕与希他们想来找碴,结果找到她这祖宗手上,那就别怪她毒舌了。
燕与希脸上完美的微笑差点没挂住,他暗吸一口气,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