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落云谷就温润潮湿,这大殿中也颇不干爽,带风景一来,大殿中就更加湿润起来,大有水漫金山的味道。哪来的水?还不都是诸位老不死和小年轻们的口水?虽然这样形容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些家伙见了风景和云彩衣,莫不是目不转睛,瞠目结舌。
这没什么好说的,这些家伙都是男人,而云彩衣和风景又都是美女,尤其是风景,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他们怎能不被震住?只是,这帮武夫实在没什么城府,也不知道收敛,实力越强的反倒表现得越是拙劣。最离谱的,要数那唐门长老唐千尺了,这家伙年岁不大,四十多岁正直壮年,长得像个竹竿瘦弱不堪,又尖嘴猴腮,见了风景,就狠狠吞口水不说,还左顾右盼跟自己手下递眼色,形容猥琐。
风景倒还淡然,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她自己也是聪明人,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又知道林骁自然能保护她,没啥好怕的,所以,安之若素,权当没看见了。
云彩衣就不一样了,这丫头在外顾着落云谷的掩面,处处装斯文秀温婉,回了落云谷就露馅了,整个一刁蛮公主。只见,她不仅恶狠狠地瞪住了唐门众人,更嚣张地朝唐千尺讥讽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踩爆!”
云天奇本来家教甚严,此时本该喝止女儿的无状言行,但方才受了一肚子鸟气,又见这帮家伙实在无礼,索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倒是云天风,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彩衣,来着是长辈贵客,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快赔礼?”
云彩衣惧怕这二叔,胜过惧怕自己的父亲,所以,虽然很是不忿,却也没再说话,气哼哼坐下。当然,要刁蛮公主给那些家伙道歉,自然是不可能的。
唐千尺等人,都是作威作福的多年的人,没受过女人的气,但这不是唐门,他们虽然气,却也不好发作。毕竟,云天奇一身手段不是吃素的,纵然要出头,也不是他们出头,自然有蜀山的赵金牛打头阵。
赵金牛也没比唐千尺等人好到那里去,他本以为风景大概就是一寻常女子,只是凑巧拥有了鼎炉体质而已。哪里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水灵绝色的女子?难免看呆,但是,实力高超的蜀山大长老,当然要比唐门剑阁的一帮土包子稳重一点,没有太失态。不过,面上虽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已经盘算开了,这女人不仅是鼎炉,又生得这般国色天香,竟把一旁倾城倾国的云彩衣都给生生比了下去,如此绝色,大丈夫当享用之!
风景是龙门要的人,赵金牛自然是不敢独专,但唐门昨日死了一个头领之后,不是缩起脑壳扮乌龟了么?把自己这些人推到前台来了,这样以来,风景要过自己的手,少不了喝一口头汤!
有了这等想法之后,赵金牛也就更加迫不及待要把风景带走了,于是,对风景说道:“风小姐,你不请自来,想必也知道我等寻你帮忙的事情了吧?小姐巾帼英雄,定然不会推脱不就吧?”
两个问题,都不是疑问句,而是反问。答案早已注定,由不得风景乱答,至少,标准答案是定了的。你若推辞,那就是挖古武世界的墙角,开古武一脉倒车,要挨批斗的!
风景不蠢,不会平白被抓住把柄,笑道:“小女子在这里等待未来夫君,不敢擅离,父亲说过,妇当从夫,是为节。我去与不去不是我能做主,烦请诸位去问我夫君。另外,诸位前辈都是德高望重之人,这强人所难的事情,你们定然是不会做的,是不是?”
好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金牛吃瘪,不知如何作答。
唐千尺这莽夫就忍不住了:“你那什么鸟夫君?哪里由得他做主?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莫非你敢违逆龙门命令不成?”
赵金牛顿时皱眉,这猪头!怎么把龙门拉出来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说出来,就落了下成。
“原来去寻水秘符,是龙门的命令?那自然是头等大事!不过,命令给了你,却没给小女子我。想必,龙门也知道小女子不会武学,身无长技吧?若无命令要小女子帮忙,而小女子擅自去了,只怕我沧浪阁就有盗秘之嫌!不妥!”风景笑道。
唐千尺顿时挠头,不知怎样回答。
这时,剑阁李青竹长老出言:“风小姐一会儿夫君,一会儿沧浪阁的,到底是听哪头的?老头子听来,似乎你是故意推攘,不愿为龙门效力!”
又是一个猪队友,赵金牛恼恨,却自己也没办法,只得任由他们去。
风景依旧淡雅笑道:“自然听我未来夫君的,但我若被牵连进去,同道中人却会误以为我是代表沧浪阁。到时候,你们名门大派居然找沧浪阁这种不入流的宗门帮忙,岂非有辱你们威名?且不说我夫君,我为你们着想,也自然是去不得的。”
唐千尺本就垂涎风景美色,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但威逼利诱,都说不动对方,反倒被对方的冷静给刺激得发狂。唐千尺心道,管你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不会古武的小娘们儿,我且直接动手将你拿住,看你如何脱身?再则,有诸多高手在场,且又有落云谷二号人物支持,那云天奇未必就敢出手阻拦。
想到这里,唐千尺色心大起,突然窜向风景,伸手抓向她皓腕:“好一张伶牙利嘴!小骚蹄子还拿捏上了?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哎哟!”
却说,唐千尺还未摸到那梦寐以求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