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两千兵卒已经整装待发,所有人都穿着自己的铠甲,配着武士刀,背后背着步枪,斜背着一个行囊,秩序井然的前进着,旁人猛地一看会觉得“哟,这是一支精锐部队。”但是我很清楚,这些武士的本质还没有发生变化,他们现在要是真的和别的军队交战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就会被击溃,和平年代的武士只有经历非常惨烈的训练才能把身上的和平气质给磨掉,所以我很知道现在这支军队还是一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夫君,这些人背后背的东西是什么啊。”此时一个还颇为稚嫩的童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只想做一个单手捂脸的动作,由于我回到健行队驻地的时候离两千兵卒返回健行队驻地然后开拔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所以我根本来不及确认眼前女孩的身份,而这个女孩又一直死死的缠着我,迫于无奈我只好把她带在身边,可是她到底是谁我是一概不知的,她说自己是我的妻子,但是这岁数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合适,不过既然他能进得了江户城那自然不会出什么假,合不合适以后再说,现在情况紧急跟着就跟着吧。
此时的我骑在马上,身上穿着盔甲看起来异常的威武,可是一切感觉都被这个不大的小女孩给打破了,我骑在马上小女孩就坐在我的前面,小手挥舞着指着这个指着那个,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你别乱动,乱动掉马下面去了。”我没有回答女孩的提问,只是制止了小丫头的晃来晃去的动作。我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旁边,头前开拔的有两个武士,一个举着那面孙子旗,一个举着那面御旗,还有四个人抬着那副盾无铠,除了标示旗物使用的还是德川家的,剩下的几乎同于甲斐虎回家了。
在我马背上的小女孩对四周事物很好奇,行进中的队伍一样对这个小丫头很好奇,只要是从我马旁走过的,眼光都会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留下个一时片刻的。小丫头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却觉得自己的脸快要丢光了,“夫君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小丫头看了看我的脸以后一边问道,一边伸着不大的手朝着我的脸摸过来。“停,别乱动,还有不许喊我夫君。”我赶紧又阻止住了小丫头的行动,同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警告起她来。“你明明就是人家的夫君····呜····”,大概是警告的效果太好了,小丫头的眼睛里面眼水一转哗哗的就留了下去。
不论那一种男性都畏惧一样东西,那就是女性的泪水,这其中犹以女孩的泪水杀伤力最为强大,这哭声一起,登时我就手忙脚乱的了,而且哭声也把行进队伍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所有人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别哭了,别哭了,再哭我把你丢在这。”我首先想到的还是恐吓,恐吓永远是压制孩子泪水的无上法宝,但是这要分对哪种孩子。显然眼前的小丫头一点都不怕恐吓,反而泪水流的更厉害,哭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擦·····,我他么哪见过这样的症状,立马又换成安抚,可是安抚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此时所有队伍里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变得好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行了吧,快别哭了。”我怂了,这样说道。“是真的么····?”小丫头突然就止住了哭号然后抽噎着问道,“是是”我赶紧回答道,“那就好····夫君·····”小丫头还是抽噎着,但是不哭了。噢,这是个人精啊······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用泪水来捍卫自己的权力,这将来还了得。我愈发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要多大就有多大。
从江户回我自己的领地此时依旧叫做井上甲府藩的地方路上需要过夜,两千多人不可能都进入到甲府城里面去,只好在城外扎营,甲府城显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很快就送来了晚间的食物,还有碳薪等补给。这些部队怎么说还是德川家的直属部队,我有命令他们的权利,可没有让他们服侍我的权力。所以我只好自己找了一颗大树,把马拴在了上面,从自己的马背上取下了两面卷起来的毯子,一面扑在了地上一面则是依旧卷着当枕头使。
这件东西是我从下田港回来的时候从斯宾塞那边拿到的一件小礼物,野外行军时使用的睡毯。本来野外行军一个人就很艰苦了,这个时候还怪这一个拖油瓶的,你说费劲不费劲。小丫头个子矮,自己下不了马,见我下马开始布置,想要下来,可是左边试试不敢下,右边试试不敢下,只好把目光又投向我,哎,我只好几步走上去把他给抱了下来。“夫君,我饿了·····”,这是她下马以后的第一句话。“这里是野外行军,吃的可不是很好。”我提前给小丫头说道。“没有关系,在家吃的也不好。”小丫头回答道。
这句话让我眉头一皱,不应该啊高家旗本虽然位置不及大名,但好歹也有个一千石两千石的封地,不至于过得不好吧。最后我取来了几个烤饭团,烤饭团不是单纯的大米饭团那种东西,而是用米包起一些馅料然后放在火上炙烤的食物。“哎,是烤饭团。”小丫头似乎是很惊奇能吃到这样的东西。她接过去我手里饭团,大口的嚼了起来,我就这样看着她吃,看着这个小丫头慢慢的吃着大概遮住她脸五分之一的饭团,我也做到了地上交齐了自己手里的。
我吃东西很快,两世为人这种习惯却是变不了的,可是我手里的饭团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