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难道是……天啊u才自己居然骂少主是狼崽子!他立刻闭上嘴,专心处理伤口。
包扎完伤口,白羊才敢说话:“我已经给秀敷上治疗骨伤的药膏,这药效极好,很快就能愈合。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千万不要让秀用太大力。哎呀,这喝的药怎么办?秀昏迷不醒,根本灌不进去……可不吃药,她怎么退烧啊?”
“我来吧。”无争换了个姿势抱着含羞,接过药碗,含了一口,低下头嘴对嘴,一口一口喂进去。
白羊默念着非礼勿视,赶紧转过脸收拾完药箱退到外面。
春带愁脸上也有些发烫,可又不好也跑出去,担心随时需要搭把手,只好把脸转到一边。
隔着纱帘,花过雨一直静静看着,心中升起一股酸楚,无争竟然这样喂小妹吃药,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自己……
含羞醒来时,已经是七天后了。她茫然睁开双眸,感觉好像睡了一辈子那么久。
“羞儿,你醒了!”
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生病都是他不眠不休伴着,任何时候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一定是他。
她轻轻蹙了下眉。
“怎么,肩膀还痛吗?”
她轻轻摇头:“不那么痛了,就是感觉仿佛躺了一辈子,好累,想坐起来。”
“才七天而已,哪有一辈子那么久?慢点起来,靠着我会舒服一点。”
她倚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无争,我想给你……”
“什么?”
“我说,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小妖女,怎么刚醒过来就说这种话?你想给,我现在还不想要呢!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含羞笑了笑:“要是我突然死了,却没能给过你,一定很遗憾。”
“傻丫头,没我的允许,你敢死?你死一个试试!”
“你怎么也这么孩子气?我都死了,你还管得了我啊?”
无争第一次被人说他孩子气,而且还是个充满孩子气的小女孩说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别说傻话了,你现在活得好好的,白羊说,你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内伤也基本控制住了。只是……只是骨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骨伤?我有骨折吗?我怎么不知道?”
“哦,这个嘛,不是骨折,是那天,我……我好像有点过头了。”
看着无争吞吞吐吐的样子,含羞一时有些迷茫,等她想明白,竟哭笑不得:“你真狠得下心……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老天才罚我来到你身边?看来就算我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折腾……”
“你欠了我十辈子,九条命都给我也不够偿还。”
“呵,什么时候我们的少主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对了,老太君和城主呢?”
无争的微笑消失:“哥哥的病越来越重,咳个不停,老太君说,西北恶劣严寒的气候不适合他养病,京城的御医建议最好到南方温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