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了过去,他还不得……话说他现在对自己是客气了许多……
“羞儿还要听辛玲珑的故事吗?”
她使劲点头,反正是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话,不会说话就不说嘛,免得开口就露底……
无声让月含羞尽量站在安全石边缘,幸好含羞舞艺超群,用脚尖轻轻松松就立在条石边边上了。无声盘膝坐下,然后拍拍自己双膝:“羞儿可以借光坐在这里,也可以一直那么站着。”
月含羞哼了一声:“别小看人哦,当年学舞时,单脚站立,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中间不能动,不能放下来,要是被师傅发现偷懒,就会多罚一个时辰。不过……有便宜干嘛不占?”她从墙上拔下寒刺,轻盈地坐在无声膝盖一侧,总算可以歇歇脚,不必提心吊胆紧张兮兮了。
“要说辛玲珑,还得从宁王说起。”无声倒是直接进入正题,“三十年前,宁王受‘焚官案’牵连,被削去兵权,驱逐出京,返回封地。说是回封地,其实跟囚禁差不多,无非就是活动范围大了点,可以跟妻儿住在一起。驰骋疆场的大将军,一夜之间成了囚徒,出入都有人监视,只要踏出宁城一步,地方官便可以叛逃罪和抗旨不尊罪先斩后奏。宁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辛玲珑。她那时候豆蔻年华,是宁城第一美人儿,加上她父亲富甲一方,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却都被其父以年幼为由拒绝了。直到有一天,宁王路过辛家,被院墙内飞出的绣球集中,辛玲珑爬上墙头,让这个陌生的过路人把绣球抛回给她,却未料接球的时候失足摔下院墙,索性,掉进宁王怀中,有惊无险。”
“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下就被武功高强气宇轩昂的宁王吸引了。辛员外设宴款待宁王,感谢救女之恩。事情过后,宁王也未放在心上,当时他是那种身份,连小吏都不把这个落难的王爷当一回事,何况辛员外是当地首富。”
“可第二天,辛员外就带着厚礼登门拜访宁王,此后经常贴补宁王府的吃穿用度,日子久了,宁王与辛家便有了特殊的情分。辛员外出面打通了宁城上上下下大匈员,那些朝廷监视宁王的耳目便形同虚设,每次密报朝廷的尽是些宁王万念俱灰、生活艰辛、形容邋遢之类的内容,使朝廷误以为宁王无异志。宁王在辛员外的资助下,得以喘息,壮志重生。”
“辛玲珑常随父出入宁王府,对年长她十多岁的宁王甚是倾慕,曾扬言,此生非宁王不嫁,结果招致宁王妃不满。羞儿你猜,宁王妃是谁?”
月含羞听得正入迷,被这么一问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我可猜不到,我对皇家的事,一向摸不着头绪。”
“宁王妃是当时武皇后的堂姐,焚官案牵连了那么人枉死,宁王能安然无恙离开京师回封地,平平静静生存下来,全赖有武皇后的帮助,否则,他根本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