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篷,坐定之后,我难耐心中的疑惑,周小天还没说话,我首先抛出问题。
“周小天,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里不在神农架之内?不在神农架在哪儿?”
陈四宝和媛媛显然也很疑惑这个问题,都看着周小天,等他解释。
“周小五啊,你平常不是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连这点儿事情都想不明白?”周小天说道,“我们不说其他的,就说说那大面积的草原和沙漠,还有这一座海拔明显超过五千米的高山?如果这真是神农架内的景象,哪有卫星观测不到的道理,然而你看卫星图上,有这些东西吗?”
其实他所说的这些,我也一直有所怀疑,但是我却又想不明白,于是就发扬我优秀的思维方式:想不明白的就不去想。
但是周小天这个人和我可不一样,他强大的好奇心和玩性,促使他不断地去研究这世上所有的他不明白的事情。
周小天继续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得出来一个结论,虽然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但是直觉告诉我,它没错。如果要把我的猜测详细地解释给你听,恐怕要从最早的那颗陨星说起……”
“等等,我打断了他,你刚才说什么,陨星!不可能,你怎么会遇到那个!”
我实在难以相信陨星这件事从周小天的嘴里说出来因为,那颗陨星明明是在我们进入神农架的那一天坠落的,周小天那时候应该早已经深入神农架了才是,为什么他会见到陨星?
“为什么我不会遇到?”他问我。
“因为那颗陨星明明是我们到达神农架那天才坠落下来的,为什么你会见到?”我把那天遇见陨星的事情跟周小天说了。
“哦?”听了我的话,他先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看来,我的猜测,离事实确实不远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进入神农架的时候,遇到了跟你们同样的事情,陨星坠落,大地震动,山路消失,又诡异重现。看你们的表情,似乎对我说的这些话很是不解,或者很是难以理解,但这的确是事实,毫无疑问的事实,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关于我们到底进入了哪个地方这样的问题,但是始终缺少一个切入点,这使得我虽然得出了结论,但总感觉有些模糊,现在你们告诉我这个消息,让事情清晰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那颗陨星,既不是你们到来时坠落的,也不是我到来时坠落的,它的坠落时间,早已不可考,或许是几千年前,或许是几万年前,而我们所看到的,都是虚幻的,是假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周期性重复,就像电影,但却比电影真实得多。”
周小天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慢,脸色很严肃,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来自远古的智者。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还是有些听不懂,那虚幻是由什么导致的,我们此刻,又到底处在什么地方?”
“别急,听我讲完,这只是开始,但如果不从开始讲,你将会更加迷糊。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空间的可叠加性,但爱因斯坦这个人你们一定听说过,他的相对论使他闻名世界,在晚年的时候,其将精力放在一个很神奇的理论上:统一场。我现在难以跟你们讲清楚时间、空间、叠加和场这些东西。我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结果:在不知道多少年前,那应该是一个人类还没有历史记载的年代,一颗来自外星域的巨大陨星,突破了地球的大气层,带着强大的能量,降临在地球上,至于这颗陨星到底是因偶然而来还是因为某种力量被接引而来,我们不做讨论,毕竟那个年代实在是太模糊,我们要知道的就是,这颗陨星,其拥有的强大的场能,远超人类的想象,它划过的地方,强大的能量将量子泡沫,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时空裂缝撕开,造成了时间的混乱,多节点的连接,空间的叠加,而这颗陨星最终落在了神农架,也就把它造成的所有时空异常,全部带到了这个中华大地山的神秘之地。”
“等……等等,你让我缓会儿,缓会儿啊。”
我朝周小天摆了摆手,然后把温度比较低的手放在额头上,以期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四宝他们的情况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们现在甚至于连话都讲不出来。
周小天是学物理的,而且是个物理天才,麻省理工的高才生,汤川学式的人物,经常会讲出一些让我们无法理解或者是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次,他讲的也太玄乎了,涉及到宇宙了,爱因斯坦我们也知道,他的相对论我也明白一些,什么速度越快,质量就越大,时间就越慢之类的,但是也就仅限于这些了,周小天的意思如果翻译的通俗一些,应该就是:一颗拥有着奇异能量的陨星,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坠落到地球上,它的能量让地球上不同的空间之间联系了起来,并且节点都汇聚在神农架这个地方,才导致了我们如今看到的场景。
这是科幻小说的内容吗?
许久之后,我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朝周小天说出三个字:“你继续。”
“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在神农架里面,卫星电话是完全无法使用的,尽管有信号,但是拨出去的那一刻,信号会突然消失,这是因为,你现在虽然仍处在地球上,但是你用卫星电话发出的电磁波,在扭曲的时空里百转千回,早就不知道丢失在哪里了,怎么可能会有回应呢?而且,周小五,你有没有发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