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这种东西,我略微了解过一些。之所以会有这种仪式,是因为原始人都认为我们的世界是由“原人”的躯体变成的,而“原人”,就是人类的祖先。
原始人认为,通过特殊的祭祀仪式,将人类身体的某些部分献祭给神,就能够换取世界上一些对应的东西。比如说,河流是由“原人”的血管变成的,那么献祭人的血液,就可以换取到水源;树木是由“原人”的毛发组成的,那么献祭人的毛发,就可以换取到树木。
不过,献祭仪式,必须要把人杀死,献祭的东西,才能够到达神那里。所以,原始人哪怕献祭小小的几根头发,都要残杀同伴。
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祭台,我是认识的。这种祭台,是星祭台。祭台中央的那个大圆,代表的是我们的世界,边上的两个小圆,代表太阳和月亮,密密麻麻的圆孔,代表漫天星辰。
现在,只有那些小圆孔中有献祭的物品,足以证明它们是想要换取天上的星星。
而它们献祭的东西,也很明白了:它们认为星辰由“原人”的精神组成,所以,它们献祭的就是——人脑壳里头的脑浆!
那些干枯的黑色絮状物,就是脑浆干后纠结在一起形成的!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看陈四宝那张怪脸就能推测到我现在的状况。
“怎么了?你们两个……”
其他人看着我们的脸色,就知道,情况,恐怕不怎么好。
对于这件事情,我也不可能瞒他们,只能简短地对他们说明。
可是,再怎么简短,也改变不了我们脚底下踩着脑浆的事实。
果然,听完之后,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年龄最小的皮子,脸当场就绿了。紧接着,就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立刻,空气中就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弥漫,闻到它我都快要忍不住了。
地上,呕吐物和干脑浆,更加让人恶心。
想象一下,你的脚下踩着一堆干枯的脑浆,而且,你刚刚还盯着它仔细看了半天,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这种东西,让人的述说是很难让人明白的,只有经历了,才会知道。
“妈的,我受不了了!我要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孙雷说着,就跑下了祭台,离得远远的,然后拿出水壶,往嘴里猛灌。
我们也都跟着跑了下去,看着那东西就恶心,实在没人愿意待在那里了。
“小五,你得想个办法让咱出去啊。要我一直待在这鬼地方被恶心死,还不如出去和那鬼东西痛痛快快干一场好。”孙雷说道。
我略微沉吟,道:“我也不想让大家继续待在这里。可是,就这么出去的话,那东西在暗,我们在明,很难保证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干掉它们,它们可是想要我们命的。”
“五哥,咱还是出去吧。我还就不信了,咱这么多人对付它们,怕他妈个球啊。我出去直接给它们两梭子,保准它们躺那儿起不来。”
“给,给个鸟啊给!”我瞪了他一眼,“就怕你梭子还没给人家,人家先送你一爪子吃。”
“呵呵,其实有爪子吃也……”
二猛摸了摸脑袋,忽然看到了我那能把他吃了的目光,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硬生生地把“不错”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其实,如果我们要出去,而又不被它们发现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刘明忽然说道。
“嗯?有什么办法?”我问道,“原路返回是不现实的。”
“我这个办法,要靠孙老师来实现。”刘明转身问孙雷:“孙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这些洞口里面是断的还是通的?”
孙雷点点头:“没问题,虽然因为陨星强大的磁场,大部分电子设备都失灵了,但是超声发射器还是可以用的。”
听到这里,我如果再不明白刘明的想法,那我就是白痴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从原路出去万万不行,那就从其他洞口出去;从其他洞口出去容易迷失在里面,那么我们可以遇到一个岔路口就测一次,通的就走,断的话重新测。这样下去,我们肯定能出去。而且,那些鬼东西,说不定就守在我们来时的洞口外面,哪儿能想到我们会选择另一条路出去,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遇到它们。
这个方法很好,说做我们就做,反正人人都想离开这里,那就离开。我们是来找人的,又不是来考察的,这儿的东西,没有留下来研究的必要,还是快快离开最好。
我们选择了一条与进来时相对立的路,孙雷在洞口前鼓捣了一会儿,打手势表示没什么问题。然后就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我们跟着孙雷,鱼贯而入,苏齐和杨时殿后。
……
不知怎么的,这条路上的岔路口特别多。我们每走一段路,孙雷就要停下来测一下,导致前进速度非常缓慢。
这一路上,我们也讨论了不少事情。最后,得出的最有用的结果是:这片陨石聚集地,确实有大秘密,以至于能够吸引坠落的陨石。但不可能会是野人那个破破烂烂的祭台可以做到的。野人应该是在长久的观察之下发现了陨石坠落的一些规律。所以,它们在每次陨石坠落前都要搞一些所谓的祭祀仪式,试图向它们的神换取天上的星星。
至于陨星下巨大空腔的问题,我们一直没什么头绪,这种事情实在难以理解。有一些神秘,是不会给人解答的机会的。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