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西堂弟子有的惊怒,有的害怕,更有一个瘦小弟子咒骂起来:“郭,郭师叔,那日,那日我们西堂虽然拿下了东堂,囚禁了你们,可,可却也没伤了多少人命……更送水送饭,不曾倦怠……今日,师叔居然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付同门,实在……无耻!”
这瘦小弟子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又中了毒,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可却颇有些胆色。
只见郭师叔哈哈一笑道:“说得好,你是西堂新进的弟子吧?嗯,有出息,”他低头看了看地上其余的西堂弟子问道,“还有谁觉得我残忍无耻的?大大方方说出来。”
那地上有一个女弟子呸了一声也骂道:“药楼怎可落在你这样人面兽心的长者手里,我们西堂当日把你们拿下真是没有做错!早知道今日,当初就,就……不留活口!”
郭师叔被骂了一通居然面上颇为高兴,点头赞道:“嗯,对呀,不该留活口啊。”
说罢,两手分别把女弟子和瘦小弟子抓起,而后猛地将二人头颅对撞在一起,鲜血溅得郭师叔的蓝褂成了黑色,却见他丢下二人尸首哈哈大笑,沾血的面目如恶鬼一样吓人。
“姓黄的!你倒爱大放狗屁!你当日没杀我可绝不是为了同门之谊!如果不是找不到回天药鼎,你早就把我们东堂杀个干净了!你说是不是!”
郭师叔大吼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却四周静谧偏偏没有声音。
“你们说,你们那放狗屁的师父滚到哪里去了!”这郭师叔又抓起一个西堂弟子喝问道。
他此时神情可怖,吓得那弟子浑身发抖,本就中毒的嘴唇显得更加青紫:“师……叔,我,我不知道……我们西堂有四个人去给,给师叔送饭,还有几个人,下山去采药,师父和大师兄,他们,本在炼丹房里的,忽然,忽然毒雾就涌来,淬不及防之下,我们哪能知道,师父和大师兄到哪里去了呀……”
“哦,你们真的不知道?”郭师叔看着手中这弟子和地上的几个西堂弟子问道。
那几个弟子早吓得面无人色了,连连摆头。
就听噗噗噗连响,这郭师叔从怀中抓出一把木尺,转瞬之间就把这几个弟子的脑袋全都砍去了一半,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师父!”一边的冯晚晴终于看不下去,颤抖着惊呼道,但总是晚了,那几个弟子身下血流好似小溪一样涌在青砖地面上,眼见不活了。
“怎么?”郭师叔转头看了看冯晚晴,“这些叛徒既然真不知道老匹夫的下落,活着做什么?”
“师父,可他们……他们不过是黄师叔……不,姓黄的的弟子,听命行事而已,囚禁师父的罪责……都该算在姓黄的身上才好……”冯晚晴脸色惨白,却依旧坚持说道。
“放屁!”这郭师叔此时已经有些近乎癫狂了,他破口大骂道:“这些西堂的杂碎把我锁在禁地墙壁上,要求着他们才给粥水吃9好似一只野狗一样只能用舌头舔!你难道觉得你师父被这样侮辱,杀几个杂碎居然也不该吗!你忘了他们在禁地里如何言语侮辱了你吗9是你居然很享受被人调戏?”
这郭师叔越说越激动,居然凑了上去,一张沾满血的脸凑在冯晚晴面前。
“徒儿不敢……”冯晚晴连忙跪下去磕头。
可郭师叔却不依不饶,居然伸手把冯晚晴抓了起来,道:“那你且说,我杀他们该是不该!”
这郭师叔现在已经有些入魔了,他的双手捏得冯晚晴肩胛骨咔咔作响。
却忽然之间,一阵模糊,冯晚晴凭空消失了,下一刻,两个人影却出现在半空里。
“前辈好快的脚程啊,”田小勇从半天的虚空里浮现出来,轻飘飘落下,一只手上却挽着冯晚晴,刚刚是他怕这变态老家伙伤了这美丽的冯姑娘,于是发动入梦鬼步,将冯晚晴带入了虚梦空间之中。
“约好了带我一起来嘛,前辈怎么这么急着自己就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害晚辈在山下等得好苦。”田小勇呵呵笑着,把冯晚晴放在一边,双目却看着那郭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