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麟人仍愤怒的嗡嗡作响,不甘心的盘旋在外,白花花的肉球不停的往前冲却像被无形的屏障给弹开,每每被弹开时就像触电了一样,一群麟人挨个的痉挛了一阵,要隔很长一段时间才敢接近,就像里面有什么让它们惧怕的东西难以接近,显得急躁不安组群盘旋迟迟不肯离去,仍旧不敢掉以轻心,那只泛着墨绿幽光的独眼龙一直紧追我们不放。【首发】此刻我们已无心兼顾外面的动静,全神贯注地聚拢在一起,在一面长满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小蘑菇夹缝中看到一张纸,与其说是纸不如更确切的说是一块通透的玉石夹板,方才隔了一段距离加上山洞光线昏暗从远处乍看时还以为是一张白纸,结果是一块轻薄如翼地白玉盒子牢牢的夹在蘑菇墙的缝隙中。这时我们走近没几步,就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直冲口鼻,忍不住的连连后退。
“难怪麟人都不敢进来,人都快被熏晕了,哪里蘑菇有这样的恶臭味。”还未走近,二狗就急急忙忙的捏紧鼻子退避三舍,唯独我和阿凯硬着头皮往前走,使劲捂住鼻子大气也不敢出,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可不能捏轻怕重受不了臭气就全身而退,与外面食人的一群麟人相比宁愿臭死在这。介于这里有可能隐藏着危机,我俩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钢制的长棍戳了戳蘑菇墙,软绵绵的难以受力,本来长满黑紫色斑点的蘑菇此时被我们这样一戳寄居在斑点中的肉色小虫从里面哗啦一下翻动的滚了下来,我们吓得做好了防御准备,随时迎接挑战。终于从蘑菇缝中脱离出来的肉色小虫,完全忽视我们,感觉神清气爽的站成一排,前后一缩一紧蜷曲着向山洞深去走去,奇怪的是一直夹在缝隙中的玉石盒子却纹丝未动,仿佛生长在上面似的。
按理说,这么重的玉石盒子怎么可能夹在蘑菇上认其挑动都没有掉落,这是不合常理的除非它并不是夹在蘑菇墙中而是嵌入其中。看到阿凯的视线一直游离在那个盒子上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可见我们都发现了这个违背常理的情况。看得到葡萄却吃不着的感觉着实很难受,我俩丝毫不想有任何迟疑,一鼓作气直接拿起那块玉石盒子准备往外走时,这才发现根本提不动好像被里面牵绊住,从侧面看去那玉石盒与里面一根长着像胡须一样的东西融合成一体。我和阿凯使了个眼色,莫非正如猜测的那样蘑菇墙中另有玄机?想到这,阿凯眼疾手快地直接抓住巴掌大的玉石盒子往外一拽,就是这么措手不及的瞬间只听到轰隆一声闷响,放置玉石盒子附近的蘑菇墙倒塌下来,蘑菇根茎缓缓从墙面泥土中脱离,一部分裂开的墙面像是一张黑洞洞的大嘴,这时随着玉石盒子连根拔出的用力猛甩,拽出了拖在底部的一只巨大虫石轰然倒地滚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相极其丑陋外壳僵硬的原始贝壳动物,若不是前面两根灰色长须黏在玉石盒子上,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又是尾。这只原始动物体型巨大,是我们三人平生从未所见,粗一估量恐怕不下数千斤,难怪蘑菇开得鲜艳漂亮,那一排排密密麻麻从墙上挣脱下来的蘑菇仍裹在黄黑斑的原始动物身上,看来这玩意深根在里面已被压了数年。
我们在远处观望着不敢靠近,这只叫不出名儿的动物举首昂扬,散发出难闻的腐蚀臭味,尾部曲伸,灰色长须的顶端长着两块吸盘,因玉石盒子的突然脱落也被伤害了一下,流出乳白色浆液简直都要臭气熏天了,隆起的贝壳正中央有一块圆形呈棋盘状错综复杂棋路的圆盘深深刻在其中,由于刚才用力过猛,一股黑烟从这动物的躯体身下散发出来,直冲入洞外。外面一直嗡嗡叫个不停的麟人此时发出骇人的尖叫,顷刻间那股浓密的黑烟如同一块黑色幕布直冲而去,瞬间就被侵蚀其中,完全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听到凄惨的尖叫声接着就瞧见麟人从黑烟里窜出挣扎两下,没过多久身体软趴趴的直接跌落至深潭中,过了半天才散尽。被这股黑烟轻拂的空气中,充满了腐烂的臭氧味道。
直至四周恢复了平静,那只匍匐在地的贝壳动物一动不动后,我们才确认不会再有危险了才走到近处观察。二狗仍习惯性的跟在身后喃喃自语:“原来比麟人更厉害的家伙是这股黑烟,方才还以为是蘑菇发出的味道让它们后怕呢。苏锦啊,这么大一只动物虽然叫不出名字,怎么看都是千年古物吧,要不拉回去卖个好价钱干脆改行干倒斗的差事算了。”我和阿凯正伸长脖子在贝壳正中央的圆形棋路上瞧,听到此处我笑道:“二狗啊,我发现你最近的审美能力有点接近德国纳粹了,只要个儿大就去全是好东西,你倒学学人家法国,求细致入微精致生活。”
二狗有些不以为然,但张张嘴又不知如何回答,才放弃作罢,又看到阿凯手中一直紧握着玉石盒子迟迟未打开,反倒是做起其他不相干的事来,这人就开始停不住嘴的说了起来:“我说你们在那捣鼓什么,好好的玉石盒子不打开看还在这里瞎捉摸什么。”是啊,方才一瞬间就被这庞然大物给吸引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档子事,若不是直觉告诉我这中间刻着的棋盘纹路有蹊跷才不至于迎着臭气也要跑上前去。聊到这里,不等我答话阿凯就抢着说道:“这还用您老操心,早在你们看洞外热闹时我就打开了。”
“好家伙一个人吃独食是不是?”二狗一听大惊失色,急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