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滚开~~~是谁?铜人活过来了?!”黑水漩涡中二狗挣扎叫骂着竭力向往上游,却被一只手牢牢掐住手腕,力道之大让一个习武之人竟然也动弹不得。深河里的漩涡就像一个深邃的磁场,一旦沾上宛如一个黑洞越搅越快所有人的身体都快扭成麻花状,阿凯抱着昏迷的女人大气也不敢出,外面的水压越来越大挤压在胸腔整个人旋转的晕头转向,死死的抱住怀中的女人顺着水流朝最深处飞去,眼睛全部都模糊不清努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性。二狗仍在奋力挣扎口中一咕噜的吐出连串泡泡,耳鼻喉里窜满了黑水,视线模糊不清渐渐丧失理智,只感觉后背手上完全被那个金色铜人抓着很有方向顺着漩涡方向旋转,晕眩中隐隐约约看到那个正面朝自己急飞而来的金色铜人,融为篮球大的黄点在眼前一晃而过越来越大,迷迷糊糊中意识有些不清楚,只觉得这个人……真的很眼熟。
越往深处飘走,往上走的漩涡里出现一段银色水梯,当所有人跌落至底时耳边的水声渐行渐远,水流愈发弱了下来,压力感瞬间全无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如同一张轻柔树叶浮在水中,迷糊中那个金色铜人犹如急速前进的鲤鱼,却是力气极大无比的伸出两手各自拖着两人朝水梯上游去,水中一束束白色光线直射而来紧接着又消失殆尽。
一小时后,耳根边寂静无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声响,猛烈呼吸隐隐约约有股神秘的花香味扑鼻而来,几束白光照射下视线终于有些清楚了,正准备睁开眼时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爬起声,咳咳咳咳咳的剧烈咳嗽声。“我还在?这不是天堂吧,有光…咳咳咳咳咳…。有花香…。。”二狗虚弱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紧接着胸腔有一股热气扑来我忍不住的咳嗽起来,耳中仍然回荡着在水底时撞击水浪的声音,良久才感觉正对面有个人躬腰蹲坐在角落里,手上不知在倒腾着什么,这下一看惊魂未定,所有混混沌沌烟消云散,“有人!”我一声叱呵双手往后一立惊恐未定支撑着身体,不料手一滑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地板是用琉璃瓦贴装上去光滑照人,乍看之下还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全身湿哒哒刘海紧贴额头,日光西斜反射出我一脸菜色的死鱼脸,若不是一小时前经历了溺水之苦也不至于慌乱如疯子,而四面不远处有山水虫鸣还有夕阳西落的余晖,还有悬崖矮洞的恢弘,俨然是一副山水叠嶂的美景,可是转眼功夫现在就是夕阳西落的傍晚了吗?我不禁有些疑惑。
“你是谁?”浑厚的男人声冷冷的从身后响起,阿凯的黑色皮衣上滴答着黑水,裤管上沾满了墨绿色的水藻丝,这时候我才视线清晰的看清楚,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正伸手拨开那些点燃的篝火,火光照耀下从头至胸的上半身金色铜漆已全部脱落,逐渐显现出一个耷拉着河水的寸头,脸色冷峻鼻梁挺俏,他边伸手在燃烧的篝火上方搓手边将发热的手往胸部以下的部分上摩擦,紧紧贴在身上的金色漆刚吸收了热气一块块剥落下来,凸显出黝黑健硕的双腿,和手臂上的一块五角星形的藏青色刺身,这不是……我直直的盯着右手上渐渐脱落下来的金漆,那人抬头用余光瞄到了我正诧异的眼光盯着迅速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下来,转过脸来脸上紧绷着一语不发。
“阿桂!这…。。这不是石碑小寨里的老掌柜吗?”这时二狗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踩在琉璃瓦地板上微眯着眼慢慢走过来,一瞧对面角落里坐的人大跌眼镜,忽然惊讶的大喊,张嘴动了动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回头看了看我俩,那人回身过来看向我们时左脸颊靠近眼睛边上有一块刀疤印正是他标志性印记。老掌柜仍是一张死鱼脸面无表情的摩擦双手抹掉身上的金色漆,低头正眼也不瞧我们一眼淡淡的说道:“二狗子你是不是在水里泡傻了脑袋有进水?好歹也是三十啷当岁数的人了,泡在水里那会儿还不是我一直在你身后护着推搡着你们,这会儿你们这几个小牙子早就喂了疯虫了。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信我这快步入五旬的糟老头说的话,若是不信大可看看二狗子曾抓到的一盒玉石块和羊皮卷,那上面可是真真切切写得有模有样……”石碑小寨的阿桂掌柜其实不过五十大几,并算不上什么老年人但总是习惯了倚老卖老,不过若不是如此也很难确定此人就是老掌柜,经历几次的人脸面具我们早就如同惊弓之鸟了,尤其在不久前还有一女人也是用了这个招数。听到这中年男人无所谓的调侃,直呼二狗子这样的称谓,想知也已经将二狗的刘教授身份戳破,自然也知道我们并不是来考察什么考古了。
可是,为何阿桂会来这里?耳边回想起小二哥临死前遗留下的嘱咐:“如果有问题一定要去石碑小寨找。。找掌柜!”我瞳孔锁紧,即使是这样可是掌柜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何况小二哥已经不在了。阿桂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几眼,全身的金黄漆已经全部脱落稳妥了,里面穿着露出膀子的小背心和工装裤,紧接着从身后后依的那面墙的底部狂锤了几下,一个正方形的小方块弹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伸手从里面掏了一阵拿出干瘪的行李包,转身看向我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那种犀利如初的眼光就像随时能将你看穿一般令人很不舒服,果然他再度开口说话了:“我为何会在这里?你们肯定会是这样想的,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一眼就知道了。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