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手,他静默的坐在那儿。
好一会儿,他眉头拧起来,“你没去做康复?”
她受伤后,医生说会留下残疾,可是如果细心的接受康复治疗,外观上是可以尽可能恢复大概的。
情牵不想看到这根手指,别过脸,“做了,没什么效果。”
这里的伤让彼此想起很多,有一些画面是情牵拒绝再回忆的,可是就算她不想,那些东西也像玻璃碎片一样扎在她心里。
她猛地收回手,转头疾步走出去,“我去拿衣服给你。”
跑到外面,她第一件事是跑去找了药箱,找出胶布重新将手缠上。
如果可以,宁愿不要这根手指了,她不想看着它留在这里,一辈子作为一个耻辱的证据提醒她。
缠的有些紧,勒得错位的骨头有些疼,她不管不顾,一口气将它缠的密密实实再看不出来一点缝隙才罢休。
那晚上没有吵架,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她的样子太颓废了,他也找不到欺辱她的快.感,两个人之间的激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或许也快消磨殆尽了。
情牵等着他对自己彻底提不起兴趣的一天,那天来了,她就能摆脱他的囚禁了。
夜里,情牵早早就睡了,商正臣还有工作,笔记本摊在腿上,一直在噼噼啪啪的打字。
弄了会儿,他转头拿了水来喝,到了嘴边才发现已经见了底,他放下杯子,起身去倒水。
回来时看见她缩在床的那一头,他不找茬吵架的时候她就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冷清。
放下杯子回到被子里,眼睛干涩,他捏了捏鼻梁。
已经快午夜了,以前的时候,她发现他工作到很晚,会给他倒一杯牛奶,然后就倒在他腿上,要不捅捅这儿要不碰碰那儿,非要惹得他没法专心不能再工作才罢休。
以前……以前……
他觉得可笑,自己怎么也开始回忆起那些毫无意义的曾经了。
工作琐碎,他有些心烦,对着电脑,好久都没有再去动一下的*。
手机在一旁震动起来,他拿起来,接起。
“商总,魏青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他家里正在被清查,但是,今天下午抓魏斌的时候,他收到风声,已经跑了。”
商正臣露出个不悦的神情,“不是叫你们盯紧点!”
“对不起商总——魏青早就打算弃自己保他儿子了,他一直说要戴罪立功劝他儿子自首,没想到暗里却安排魏斌逃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商正臣面色更冷,“叫人盯着魏家,魏斌是个败家子,离开他爸,就是废物一个,他自己一个人跑不远,肯定找机会跟家里联系寻找帮助。”
“会的商总。”
挂了电话,商正臣一脸的懊恼,跑了魏斌,他这一网就等于落空。
穷途末路的疯狗,做出什么事都不可预料。
一堆琐事让他心烦,看了眼旁边安静睡着的女人,他眼里的顾虑稍稍散去了些。
此时此地,就算那头已经翻天覆地,可是在这里,在他身边,是安全无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