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上下来,一刻也没有停顿,情牵直接乘车赶往医院。
到了病房,不光祁连天在,容韵也在。
才走了没几天,再看见爸爸,情牵觉得一阵难过。
他是在做康复的时候太过着急,结果不小心踩空,摔得头都破了,缝了好几针。
看着爸爸躺在那儿脸色发白,她扑过去,握着他的手,“爸,我回来了,你怎么样,还疼吗?”
岑陆安动了动眼珠,“没事……我没事……”
祁连天有日子没看见她了,她回来第一面居然是在岑伯伯的病房。
他露出愧疚的表情,“情牵,对不起,我答应你照顾好岑伯伯,我却食言了。”
情牵怎么能怪在他头上,岑陆安一直着急想站起来,可是他的身体又不允许,他那么逼自己,怎么能受得住。
握着岑陆安的手,情牵摇摇头,“别说这样的话,祁连天,我才是他女儿,我本应该寸步不离的……”
祁连天走过来,按着她肩膀,“医生说岑伯伯只是皮外伤,你也不要太担心。”
一旁的容韵倒了水过来,递给她,“情牵,喝口水吧,当时我在陆安身边,是我太大意。”
岑陆安见一屋子人都在自责,摇头,“是我,我自己,不怪,别人。”
情牵给他整理了下花白的头发,他看着女儿回来了,心里面是开心的,“情牵,你,工作,顺利吗?”
她一阵惭愧,走的时候欺骗祁连天和爸爸是跟同事出差去了,实际上,她这些天却和商正臣日夜相对。
“挺好的。”情牵陪在岑陆安身边,他情绪也好了很多,对着女儿话就多了起来。
安抚到他睡着,情牵就起身出去,到医生办公室问了,医生说是碰了头,但是是外伤,没有什么严重的。
她这才放了心,出来后,一眼看见祁连天。
几天没见了,他最近总说他忙的脚朝天,没想到爸爸出事,他第一时间跑来,还花了一整天留在这里照顾。
自己身边还是有贵人相助的,情牵坐飞机疲倦的很,在走廊站了会儿,看着一旁的祁连天,“谢谢你帮我照顾爸爸。”
“让我难堪呢不是,哪有被我照顾成这样的。”他耸耸肩,“你在外面吃不饱饭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情牵捂了捂脸,秦暮也这么说她,自己脸色是有多难看啊。
“喂。”祁连天靠在窗台边,往病房门口看了眼,问她,“那女人怎么回事?她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岑陆安和容韵来往已久,两个人也没有避讳,容韵那个人开朗大方,在爸爸的朋友圈里十分吃的开。
所以,岑陆安很喜欢带着她出入各种诚,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而后来岑家出事,再也没看见容韵出现,一时间还有不少的传闻。
情牵也不知道容韵回来有几分真心,竟然爸爸接受,她也不能强行就赶走人家。
摇摇头,她道,“随她吧,我们父女俩也没什么可被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