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的一刻,情牵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预备报警的,遇到危险,思索了一番,也只有警察可以来救她了。
可是没想到,他会来电话,这么密集的来电,不会是随便打来的,他是知道了。
刚才在停车场,真的是他吗?
那头的人比她要冷静几分,哪怕只是语气上的伪装。
“你在哪里?”
情牵张了张嘴,压低声音,“我在乐巢二楼的包房!是那天那个光头,他来寻仇!”
“想办法拖一拖,我马上到。”
虽然还是冷冷冰冰的,听不出什么紧张和关切,可是一句‘我马上到’,还是像石子滴入了心湖。
觉得心里一阵触动,她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他在那头声音低沉,带着难以发觉的安抚力,“尽量开着电话,别挂断。”
她正要出声,外面就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吼,“你还不赶紧出来?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情牵捂着听筒,起身道,“就来了!”
商正臣听见那一声,拳头都要捏碎了,可是嘴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没听见他的动静,情牵将听筒放到耳边,好一会儿,那头只是低低的呼吸声,是他发出来的。
她心里渐渐平复,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又在里面磨蹭了会儿,直到光头来砸门,她才将门打开。
看到光头的一刻,她平复住心里的不适,挤出一抹笑,“宋哥,你要不要洗个澡啊?看看你喝酒弄得一身都湿了。”
就知道她在拖延时间,光头拽住她就往床边丢去,怒道,“你少跟我废话!脱衣服!”
情牵在床上连滚带爬的,眼睛一瞄,看见床头放着烟灰缸。
瞄了眼他的头,上面还有没好的伤口。
上一次主要矛盾不在他,可是这一次他就难辞其咎了——
勉强女人是最没风度的一件事。
她左右躲闪着他的袭击,心里面恶心的要命,咒骂商正臣还不来。
腿被拉住,光头淫猥大笑,“还跟我玩这套?看我怎么扒光了你!”
情牵回手就将烟灰缸扔过去,他却早有防备,一下子就躲开了。
“贱人,还敢跟我来这套!你是着急去死吧!”他凶相毕露。
情牵挤在床头,也没心情再和他虚伪应付,咬着牙关,“姓宋的,我不想跟你玩,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放我走。”
光头冷笑,“不装了?我会放你走?你被抬出去就行!”
说着,一把拉住她,拖着她就从床上到了地下,情牵被丢在酒箱子旁边,他开了瓶酒,捏住她的嘴就往里狠狠的灌。
呛了几下,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淌,酒是最烈的,她连多喝点红酒都会醉,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烫,头要裂开来似的疼。
灌了她一部分,更多的是流动了情牵身上,他凶恶道,“看我今天怎么整死你!”
酒像刀一样划过喉咙,情牵挣扎着,吐的到处都是。
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瓶,她耳根子嗡嗡作响,眼睛也渐渐看不清楚东西。
心里骂了句混蛋商正臣,她感觉自己像死狗一样被光头拎起来,被丢在床上,她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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