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鱼片粥，商正臣用汤匙将软烂的米又捣碎了些，吹了吹，送到毫无意识的女人嘴边。
柔软的嘴唇被汤匙顶开，温热的粥顺着流入她嘴里。
她吃下去了一些，另一些则从嘴角流出来。
商正臣拿了手帕给她擦了擦，凝着她，阳光照在她脸上，那肌肤苍白而透明，仿佛她会随时消失一般。
擦着她的嘴角，他抬手，抚了抚她颊边的发丝。
她乖乖的坐在那儿，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
阳光照在她的眼底，总算有了一丝光芒。
商正臣嘴角动了动，乌黑的眸底涌动着深邃的暗流，他低低的端详她，“你喜欢这样，那就一辈子这样，也好。”
没有声息，茶几上放着一枚染血变形的戒指，静静的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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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商务上的宴会，往来的大多是生意上的伙伴，相熟的聊一聊，不熟的也会在利益的驱使下主动找一些公司的负责人攀谈。
自从商正臣合并了岑氏和锦呈之后，没有人再敢小瞧他是个没有正统身份的养子了，连岑氏那种根极深的大企业都被他一口给吞了，那种心机和手段，是旁人绝不敢招惹的。
和朋友聊了几句，商正臣正要去倒杯香槟喝，旁边传来一声脆生生的问话，“商正臣！你跟情牵还结婚吗？”
他侧头，看见穿着高开叉晚礼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强势美丽——是邱凌。
晃了晃酒杯，商正臣嘴角扬了扬，“你似乎很上心我们的事。”
“因为情牵答应我，要请我做伴娘啊！她说她在国内都没有什么朋友。”邱凌皱眉，“你该不会真像外头说的那样，跟情牵出问题了吧？”
他倒是饶有兴趣，“外头人说什么了？”
“说你恩将仇报，说你利用情牵，现在她一病不起，好久都没见她露面了——”看着他那冷凝肃正的表情，邱凌皱眉，“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将视线淡淡落在手中的酒杯上，静默片刻，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呈现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喝了口香槟，商正臣眉眼带着淡然，“他们说的没错。”
邱凌脸色一沉，他伸手往杯子里装冰块，一身黑色礼服被他穿得潇洒倜傥。
邱凌想起上次宴会见到情牵，他们两个似乎还是很亲密的样子，而且，商正臣对情牵的好，以前是众所周知的，要说他会伤害情牵，她有点不相信。
商正臣握着酒杯，神情明暗不定，“她确实是‘病’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看他冷淡的语气和眼神，邱凌锁着眉，不由得问，“商正臣，你们还会结婚吗？”
他嘴角淡淡动了动，没回答，旁边有人过来请他过去，他道了声失陪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