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姨婆给情牵梳洗干净后,和佣人几个一起把她放到轮椅上。
将人抬到了楼下,正准备上车,大门口忽然来了一辆车。
姨婆看了眼,见是眼生的车,脸上一点期许的神情忽然沉下来。
车停下,里面钻出个年轻的女人,对方一看见情牵坐在轮椅上,顿时发出惊呼,“情牵!情牵她怎么了!”
姨婆认识这个人,她叫邱凌,是情牵在国内为数不多的朋友,前阵子情牵还说结婚的时候会请她做伴娘。
可惜……
姨婆看着邱凌扑过来,怕她冒失碰到情牵的手,急忙阻拦,“邱秀小心,情牵的手伤了。”
看着情牵的手包的厚厚的,邱凌暗暗吃惊,可是那吃惊又怎么能比得上看到她坐在轮椅上那副凝滞的模样。
“情牵?”邱凌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举动十分不礼貌,可是她却发现情牵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不见她,也看不见任何人。
“姨婆……”邱凌有些难以置信,“她这是怎么了?”
姨婆叹口气,“她受了巨大的打击,病了一场,醒了就这样了——邱秀,我们现在要送情牵秀去医院,没什么事的话,你改天再来吧。”
邱凌看着情牵那样子,心里很难受,看着她被人抬上车,连动一动都不能了,那样子,好像是一个活死人。
岑家的车开离了大门口,邱凌也急忙上车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医生给情牵处理发炎的伤口,又交代了一些避免伤口恶化的注意事项。
看着情牵的手,邱凌感觉一阵发凉——那是怎么弄的啊,整个手都面目全非,一看就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有些不敢直视,邱凌一直陪着情牵换完药,断断续续的听姨婆说了些——
她是自己砸伤的手,也是自己变成了这不说不动的模样,可是因为什么,姨婆又不肯多说。
不说也猜得出个大概,公司被合并了,婚事商正臣又绝口不提……
如果见过从前的情牵是什么样子,任何人都会觉得现在的情牵很可怜。
以前的她那么骄傲,因为她幸福,因为她拥有所有最珍贵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坐在那里,孤独的好像被遗弃在了世界之外。
邱凌眼圈发红,俯身蹲在情牵跟前,看着她苍白的脸,“情牵,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他很棒,我们去找他谈谈心好不好?你不能一直这样关着自己不出来啊。”
姨婆在旁边叹息,“有准备去看心理医生的,可是她身体一直没好。”
“今天正好出来,我朋友也距离这里不太远。”邱凌起身,声音有些哽咽,“姨婆,就带着情牵过去看看吧,她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姨婆当然最心疼情牵,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看了眼情牵,姨婆点点头,“好,我们去看看。”
一旁的司机急忙道,“先跟商先生打个电话吧?”
邱凌瞪他一眼,挤开他,“随你要告诉谁——姨婆,坐我的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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