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司里看刚交上来的拍摄样片,祁连天就听见门外秘书在喊。
“这位先生,你再闯的话我们就叫保安了!”
起身走出去,祁连天打开门,一眼看见来势汹汹的商正臣,他眉头皱了皱,这个人一出现就没好事,这次准又是来者不善。
看到祁连天,商正臣两步就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情牵呢!”
祁连天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情牵在哪里这事,你来问我?”
商正臣逼视着他,目光跳跃着吞噬人的火焰,一字一字的咬,“她在哪!”
祁连天嗤之以鼻,“她送走了她爸爸,你说她能去哪!她没有跟岑伯走,难道不是预备留在你身边?”
商正臣添上一手揪住他领子,眉梢眼角都是疯狂的怒意,“她在哪!”
看他狂躁的样子,祁连天隐隐觉得他不是来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的。
要是情牵只是暂时没回家,商正臣至于要杀人的样子吗?
“情牵……不见了?”祁连天疑惑的问道。
商正臣一下子躁动起来,恶狠狠的,“我问你,她在哪里!”
祁连天一把推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子,没好气,“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你未婚妻吗!你对她又不好,又要霸着她不放!现在人不见了,你还有脸质问我?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一下,你把她逼到哪里去了!”
商正臣撞在桌边,别人的咖啡洒了他一身,精致的西装顿时泅开了一大团水渍。
衣服脏了,商正臣竟然没有暴怒的再冲过来,祁连天的话都是气话,可是他却能从中觉察到,祁连天确实不知道情牵不见的事情。
最后跟情牵接触过的人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一瞬间有些颓丧,商正臣半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酝酿着打架还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祁连天正防备着,却看见商正臣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哀戚的无望来。
看他那样子,祁连天也知道情牵失踪这事不是小打小闹了,他思忖着,在机场的时候,情牵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情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
“刚送走爸爸,她会不会心情不好,找个地方去安静安静?”祁连天问道。
商正臣闭了闭眼,露出一抹隐痛。
她不是想安静安静,她是想彻底离开。
她连孩子都打掉了,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回来见他。
看着商正臣默然的转身,祁连天忍不上去。
“你跟情牵,是不是又发生什么矛盾了?”祁连天看着他像幽魂似的往外走,“她偷偷去了机场送岑伯,她没说也要走,没回你那,她能去哪里?”
商正臣按了电梯,一点声息也没有,站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塑。
门关上,祁连天心里又厌恶着商正臣,要不是他,情牵怎么会吃那么多苦头遭那么多的罪。
可是既然情牵选择了留下,为什么又要离开商正臣?
她留下,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他?
刚刚商正臣那混蛋,疯了一样的闯进来,找不到情牵的消息,又像被抽空了一样的颓丧。
说他可怜,却也活该,都是他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