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晚才回到枫园,姨婆看到商正臣的车子回来,急忙迎出去。
看他一个人走下车,姨婆露出一抹失望。
情牵是真的不回来了吗,她再也不要商正臣了吗……
走到他身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姨婆皱眉,“开车怎么可以喝酒呢!”
商正臣没回应,迈步上楼去。
姨婆怕他摔下台阶,一直在旁边扶着他。
他一头撞进情牵的房间,那屋子里和她在的时候没有区别,床头放着个大玩偶,她有时候会抱着,不过商正臣过来睡的时候,玩偶就得靠边站。
杯子里还有她喝了一半的水,果盘里还有她昨晚上才洗过的水果。
商正臣一头栽下去,好在到了床边,他没有摔在地上。
姨婆扶着他躺好,去洗了毛巾给他擦擦脸。
看着他这幅样子,姨婆心里也不好受,情牵要走,她就算是知道了端倪也不能违背情牵的意愿去阻止,她只有明里暗里的暗示商正臣要对她好一点,打动她让她留下来。
可是他们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看到商正臣变成这样,姨婆心里也心疼,可是她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年轻人的感情事,她没法过多的插手。
躺了会儿,姨婆拿了热茶给商正臣,他昏昏沉沉的喝了,躺在那儿一时起不来。
姨婆看他醉的厉害,给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叹息着出去了。
迷糊了一会儿,商正臣坐起身来,扶着剧痛的头,忘了刚才在酒吧喝了多少酒,只觉得怎么都醉不了,脑子里可怕的清醒。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情牵时,丧母的痛苦让她满脸的柔弱和迷茫,让人很想保护她。
他还记得第一次亲吻,那时他们关系尚且朦胧,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可是明明又都对对方有感觉。
那次,岑陆安介绍了个局长的女儿给他认识,他们出去吃饭回来后,被情牵看个正着,她好多天都不理睬他,在公司里也对他冷漠有加。
他在下班后堵住她,问她,是不是得罪了她。
她那天打扮的很漂亮,接电话的时候泄露了是要和祁连天约会去。
他说了句不许就把她拖上车,她脾气很差,挣扎踢蹬着反抗,他就吻了她。
那时候他心里早就有了成竹,这女人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对他的倾慕,他为了搞垮岑家,利用她是最好的捷径。
她真的没有再抗拒他,一个吻就把心都捧出来给他了。
之后她就从野猫变成了家猫,虽然偶尔闹点无伤大雅的小性子,一直都是温顺有加。
她明着暗着都在袒护他,每一次和岑陆安发生冲突,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这边。
她那时候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可惜,那时候他是个别有用心的骗子,对她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话都是带着目的和圈套。
以至于后来,他开始说实话了,她却一句也不相信了。
靠在床边,酒精热烈的灼烧着胃部,额头冒着细汗,看到一旁剩下的半杯水,他拿过来仰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