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情牵走后大半年的一天晚上,外面狂风暴雨的,商正臣却忽然喝醉了跑回来,姨婆看他醉醺醺的样子,急忙过去搀扶。
这么久了都没有再出现,现在他突然回来,姨婆万分的惊讶。
他一个人跑到楼上情牵的房间里,对着空屋子坐了好长时间。
姨婆知道他睹物思人,想过去宽慰几句,他却忽然发了火,把柜子里买给情牵的那些东西全给扔了。
没拆包的孕妇装,新到没翻过的育儿书籍,甚至还有婴儿用品,只要是跟孩子有关的东西,他一件也没放过。
他发泄似的,能撕的撕,不能撕的摔烂,要不然就狠狠的往地上摔。
看他那狂躁的样子有几分吓人,姨婆也没有敢上前去,等他折腾完了,他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红着眼睛,冒着雨又转头开车走了。
姨婆担心他的安危,一边收拾狼藉,一边感叹这两个孩子的坎坷命运。
捡起被他恶狠狠的撕碎的早教书籍,姨婆才忽然回过神来,按日子,今天是情牵的预产期。
也知道了情牵打掉孩子的事情,姨婆心里一阵惋惜,要是他们好好的,他们俩今天就是当爸爸妈妈的人了。
要是当初告诉商正臣,他想办法留下情牵,等到生了孩子,一切会不会好起来?
姨婆心里愈发的自责愧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如果,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打那以后,商正臣的新闻逐渐多了起来,不光是生意上的,还有绯闻上。
传闻他包养了一个当红的女明星,那个女人看起来妖里妖气,看了就不喜欢。
过不久,报纸上又写,那个女明星为了他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在公共场所大打出手,一时间闹得人驹知。
他却没有收敛过,传闻中的女朋友隔不久就更新一次,一只脚都踏入了娱乐圈似的,隔三差五就有女星为了成名真真假假的和他传绯闻。
姨婆愈发惋惜,他这样自暴自弃,情牵也不会回来,要是看见了那些传闻,只怕更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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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冬天,领着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商锦呈掏出钥匙往公寓门口走去。
开了门,门口就横七竖八的放着两双鞋。
一双是男人的皮鞋,另一双,是女人的高跟鞋。
往前看,一地的衣服,还有女人的内衣。
商锦呈急忙按住世安,“世安,臣舅舅这里有客人,妈妈去叫他一声,你在这里站着别进来。”
世安乖乖的站着,“妈妈你快点,臣舅舅都迟到了,他说今天要带我去看电影的。”
商锦呈急忙换了鞋子进屋,走到卧室门口,皱着眉头推开门,拒有了预料,可看到屋子里的两个人,她脸色还是变了变。
身材壮硕的男人赤着上身,只盖着一条薄毯子,趴在枕头上睡得很死,旁边一个同样赤身的女人趴在他背上,一头长发凌乱的散落在两人身上。
满地的酒瓶子,酒水淌了一地,烟灰缸里的烟头堆的满满的,这不是家,这简直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