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骗他伤他都已不重要了,他听见那个阿姨说,下着大雨的那天,她浑身湿透的抱着个很小的孩子去个断了来往很久的亲戚门口求助,孩子一直在哭,发烧烧的很严重……
那个画面光是想想,就叫他眼前一阵模糊,鼻尖涌起一抹酸涩。
怎么会这样,她当初走,难道没有带上足够的钱?
她手里不是有几十万的私房钱?
她凭什么自作主张带着孩子出去吃苦,她为什么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肯来找他!
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他早已死寂的心里又涌起剧烈的火焰。
那个女人,她到底心里多恨自己,她怎么可以用这么残忍的局面来惩罚他!
油门踩到最深,他神色有些狰狞,一路在公路上狂奔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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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翻看着几年前的记录,院长亲自跟商正臣解释。
那张流产手术单商正臣一直留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藏着这么残忍的东西,难道要在想起来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睹物思人吗?
看到这个,他就想杀人,找到那女人,狠狠的掐死她,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用尽一切残忍酷刑也觉得不解恨。
那张单子没有丢掉过,可是也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那张纸一直放在抽屉的最深处,这些年,他连抽屉他都没有打开过。
对了下手术单,院长万分抱歉,“商先生,是这样的,这单手术单是真的,但是,那位岑秀临时取消了手术,在我们的档案里,她的手术记录是0。”
商正臣一瞬间坐直了,怪只怪他那天太不冷静,给大夫匆忙看了眼手术单,听她说已经做了手术就再没有深究。
要是仔细的查一下,就不会被那个刚换班的医生一句话给打发了。
懊恼的给了自己一下子,他起身离开医院。
此时此刻,他也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高兴?
他一点也不高兴,他被那个死女人耍的团团转,她根本就没做手术,她自己跑了,还生下了孩子!
他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醉生梦死,混沌度日,到今天,三年过去了,要不是无意之间碰见了岑芳邻,他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被人偷走了!
她带着他的孩子在外面流浪受罪,她的心怎么那么狠,为了报复他,连孩子都可以拉上做牺牲品。
可是除了恨,他又怎么不激动。
他的孩子还在,那女人没有丧心病狂到连亲骨肉也不要。
想想有个孩子存在着,他就急的一秒钟也难以等待,
不能让他再受苦,他得马上将孩子接回来。
那是他商家的苗,那女人要是再敢不从,他就是敲断了她的腿也要把她拖回来。
喜极了只剩下亟不可待,被放慢的时间速度一下子变得飞快。
他只觉得一秒钟都不能再耽误,虽然从哪里寻找还没个头绪,可是就现在,从这一秒开始,他要倾尽一切能力去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