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商正臣有些恼火的看着她,冷厉异常,“岑情牵,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没资格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情牵张张嘴,有些无从表达。
目光流露出一抹哀愁,她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在愤怒,也在激动。
情牵别过脸,好一会儿才道,“你真的要见?”
他眯起眼,有些不耐的警告着她。
情牵轻叹,“那你跟我来。”
情牵带他上了她的车子,是一辆普通的家用车,不豪华,但是还算舒适。
她以前的车技不太好,迷迷糊糊的好几次都被交警逮住处罚,他就不许她自己乱走,有时候他接送,更多的时候,是岑家的司机负责她的出行。
几年没见,倒是熟练了许多,一路上超车变线,做的干脆利落。
是第一次坐她的车,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可是想想要见到孩子,他的神色有些激动,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哪里像自己吗?
两岁多的小东西正是可爱的时候,他单单想一想,就觉得心头在融化。
车子越开越偏僻,他看了眼旁边的女人,眉梢渐渐皱起来。
到了目的地,情牵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商正臣随即也走下车,抬头看了眼那个石头雕刻的牌匾,白色肃穆压抑,他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阴厉的看了她一眼,“岑情牵,你什么意思!”
情牵去一旁买了一束花和一盒糕点,没有回答,抬步沿着台阶往上走。
一路碰见祭拜的人,大家脸上都带着沉重。
商正臣按捺着怒意,跟着她走了一段,她停在一片安静的墓区。
走到一个小小的石碑旁边,情牵放下鲜花和糕点,抬手摸了摸碑上的字,低声说,“宝宝,妈妈来看你了。”
商正臣拳头一握,怒气释放出来,“岑情牵,你是不是疯了!”
情牵侧头看着他,目色带着沉痛,“这个孩子早产,先天不足,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
他眉心剧烈的跳动,嘴角颤抖着,声音有些嘶哑,“你居然撒这种谎,你还有没有人性!”
情牵扭头看着墓碑,上面没有照片,只刻着一行字,“爱子岑暮帆”,旁边是孩子的生卒年。
生年是两年半以前,卒年,是残忍的半年前。
商正臣面色冷寂,盯着墓碑,他牙根在隐隐作响。
情牵起身,看着他,“也许是我们当初造下太多的孽,他不愿意来到我们中间,所以……”
商正臣一把揪住她的领口,伤外的凶厉,他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她,“岑情牵,你说这种谎话,不怕自己遭报应吗!”
情牵任由他拽着自己的领口,目光流露出一抹伤痛,嘴角弯出个痛楚的弧度,“我也希望是在说谎,我宁愿自己遭报应,我也不想失去自己的亲骨肉!”
他不肯放手,阴阴的盯着她,从齿缝中一字一字的挤出来,“把孩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