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情牵放到大床上,商正臣俯身看着她。
不算完全的醉,但是脸色有几分迷蒙。
一杯就倒的量,偏偏是个贪杯的馋嘴猫。
他摸了摸她的脸,热热的,红润的如同苹果。
“睡吧。”他低头,轻声道。
情牵眨巴着眼睛,声音懒极了,“我要回去。”
他没理睬,掖了掖被角。
她又重复,仿佛是在跟自己强调,“我得回去。”
“那你走吧。”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让走,却没有要送的意思。
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本来就困意横生,现在更觉得懒倦异常。
情牵睁了睁眼,使了个大劲坐起来。
“我走了。”她喃喃两声,屁股却牢牢的定在床垫上起不来。
看她像没有骨头似的软成一团,他觉得好笑,“慢走。”
情牵坐在那儿喘口气,又使大劲下地,走的那两步七扭八歪。
商正臣瞧着她,她还没等走到门口,腿一软就坐在了地毯上。
他无奈,走过去抱起她,扭头回到床边。
放下她,拽过被子盖好,见她挣扎不休,他只好说,“你睡吧,我睡沙发。”
情牵唔了一声,心里想他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不能信,可是眼皮却粘合在一起不肯分开。
按着她的肩膀,他重申,“困了就睡,睡醒了自己走,我不会再抱你送你。”
情牵哼了哼,别过脸像在酝酿着下一轮的逃走行动。
他守了会儿,俯身的时候,她就睡着了。
就几秒钟的时间,果然是困的极了。
坐了会儿,他拿出她的手机,找到傅炎的电话,编个短信过去。
“她在我这,今晚不回去。”
就算没有署名,傅炎也应该清楚是谁发的。
商正臣将她的手机关了放在一旁,这也不是示威,她一夜不归,他替她说一声而已。
换下身上的衣服,他坐在她旁边,想了想,就一床被子,睡沙发要挨冻,他又不会怎样,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关系。
进了被子,里面有她的体温,很是舒服。
正要躺下来,她翻了个身,侧着面向他。
同时发出一声不适的闷哼,好像哪里不舒服似的。
他想了想,从被子里摸出她的腿,握着她的脚丫,发现她的脚有些肿。
站了一天,活生生的站肿了腿脚。
捏了捏,她发出舒服的声音。
商正臣看着她,累得沾枕头就着,明知道和他在一起危险,也顾不上逃跑。
放个烟火怕被罚款,为了赚点小钱就不去陪女儿看烟火,以前的她几时为钱操过心,现在却张口说自己是穷苦老百姓。
如果不是担心激化矛盾,现在就扔上车带回家了。
这几年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所谓的聪明,不是将所有一切分的清楚算的明白,而是懂得放下和带过。
被困住总是原地绕圈,前面的景色看不到,现在手里握着的也会忽视。
情牵半梦半醒,觉得腿上的酸楚得到了缓解,两条腿都放到他腿上。
按脚捏腿,他也没有嫌弃和不愿,低着头,好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