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安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番,虽言语不多,但却将所犯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夏宇暗暗咋舌,我个亲娘,这小子竟然觊觎整个天香谷!
竟妄想着,鬼渊吞没天香谷后,自己又接管天香谷,堂堂正正的做一回一宗之主!
真是无知者无畏,方不知与虎谋皮,焉有其利,更何况,此虎凶神恶煞,堪比洪水猛兽!
事无巨细,罪无大小,这小子竟然罗列了数十条罪名,比黄皮纸卷上多多了,大到惨绝人寰,借助鬼渊之力,杀了许多对他起了疑心的女弟子,甚至灭门,小到挪用了许多巨款,加起来竟有百万之巨。
至于勾结鬼渊,围杀洪天易一事,他也供认不讳!
说完后,议事厅里死寂一片,谁也没说话,众女yin沉着脸,眸光似火似剑,死死的盯住秦逸安。
当年,洪天易让秦逸安暂代客卿一职,并将飘香卫交给了他,他壮志酬成,一步登天,却也没因此而娇,为天香谷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
所以,傅芯一度怀疑宗门出现了内鬼,也没往他身上想。
可是,流年老去,岁月如梭,不变的,永远不可能是人心!
秦逸安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抛却自己的恩德,抛却自己的本xing,变得贪婪,变得yin狠的一个人!
夏宇晃了晃脑袋,望了秦逸安一眼,真是可怜的娃,杀谁不好,偏偏要杀我,不知道老子最记仇了,但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洪天易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倒好,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良心被狗吃了。
“宗主,杀了他!”一个花俏的护法勃然大怒道。
“对,杀了他,宗门落得如此境地,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杀了他!——”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护法和众长老纷纷开口,言明要取其项上人头,几年来,天香谷的颓势愈发厚实,护法和长老可谓身系宗门,多年来也培养了许多弟子,而秦逸安虐杀的女弟子中,便有各个护法长老弟子的身影!
弟子被杀,做师傅当然要为徒弟报仇雪恨,这本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安如烟一脸清冷,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作为一宗之主,没有人比她更珍惜宗门了,当年自己才不过十五岁,师傅受创落下病根,最后撒手人寰,罪魁祸首便是魔教鬼渊!
所以,安如烟最恨的,便是魔门中人,当下樱嘴轻启,挤出几个字来,“秦逸安,罪行累累,不但勾结魔教,更是杀害诸多子弟,天理不容,天香门规治下,叛宗者死,勾结魔门者,凌迟而死,即i执行!”
“宗主,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丧尽天良,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秦逸安闻言,立马大急,脸se又苍白如纸了,语气尖叫着呐喊着。
“来人——”
“慢!”安如雪没说完,一个浑厚的声音将之打断了。
“夏宇,你又想干嘛?”安如烟语气不善,眸光一闪而逝,不由哼哼说道。
我擦,少爷又不是做了人神共愤的事,为毛又加了一个又字,再说了,俺刚刚还为你除了一个超级大内jian呢,力挽狂澜,怎么就不记下我如此英勇的一面呢?
哼,头发长,见识短,少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心里暗暗不爽了一会儿,才撅起嘴说道:“我不想干嘛,只是想留他一会儿,我还有用。”
“你有用?”安如烟和众护法长老,都疑惑的望向他,一副不解且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se。
夏宇又头痛了,女生爱八卦,这好比一种天xing,他耐不住这么多的目光,便悻悻然的摇了摇头,才道:“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来天香谷,只是为了报恩才来的,两年后,我会自行离开,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想时时刻刻处于未知的危险中,本来今i我是不想来的,只是出了雪儿的事,所以我才不得不现身。”
我汗,瞪我作甚,别以为长得好看,少爷便会怜香惜玉,夏宇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来不久便知道他是内jian,只是我没说而已。”
我擦,又瞪我,再瞪我,我也瞪回去,少爷我可是瞪谁谁怀孕!
”我不说,自有我的道理,本来我计划着,拖住秦逸安和魔教,再慢慢图之,一举歼灭胡月宗,打掉魔门的一颗虎牙,看来如今是不行了。”
众女一听,脸se顿时一变,不由讶异的望向夏宇,特别是安如烟,原来以为夏宇是蛊惑了洪叔,才得以接任唯一客卿之位,如今反而却是人家报恩才来的,难道我天香谷几就那么入不了眼么?
但安如烟也好奇,夏宇说的一举歼灭胡月宗,但无论如何,总之她心动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所谓的他人,已经化身为虎,随时可能嘶吼着猛扑而来。
“那如今呢?”傅芯暗暗惋惜,一个歼灭胡月宗的机会,便这样错失了,任谁也扼腕叹息。
傅芯问出,众女包括安如烟,俱都紧张兮兮的盯着夏宇。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对他的态度的变化,已经由抵触,变成莫名的信任了。
“如今,也可以,但是,有一定的风险,就看在场的各位,愿不愿意赌一把。”
“不知所谓的风险是什么?”傅芯又问。
“呵呵,赌赢了,胡月宗不复存在,天香谷取而代之,金陵算是一统,赌输了,在场的诸位,可能会有xing命危险,但我可以保证,天香谷一定会保全!”夏宇铿锵的说道。“不知安宗主,如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