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你可要考虑后果,康家绝不是你能够触犯的!”康史甫怒火中烧,没想到事已至此,局势又急转直下,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李家,康家势在必得,如今康家蓬勃发展,却到了一个瓶颈,急需一个机会,开辟另一个市场,来扩大经营。
但策划许久,都不能如愿,毕竟,将势力伸到别处,发展起来,不但困难重重,而且会受到当地布商的排挤。
正当康家犯难之际,李树忠却找上门来了,康家自知机会来了,不由大喜,又岂会熟视无睹,便密谋一番,徐徐图之。
“我连瑞王世子都敢得罪,区区一个康家,又算得了什么?”夏宇冷笑一声,感到对方凛冽的杀机,心中不由一动。
这一句恍如惊雷,康史甫闻了,脸se立时大变,禁不住暗想,莫非他依仗的,真是张元宗和靖王不成?
一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夏公子,见你与茹儿熟络,我便托大沾光,叫你一声贤侄,如何?”李姜哈哈一笑,没想到夏宇绝地反击,将局势来了个倒转。
“哪敢不从?”
夏宇恭谨道,心里却道,难不成我还能拒绝?要是真那样了,李晴茹那妞一怒,将老子在金陵的事悉数抖出来,那老子不就悲剧了?
李姜见夏宇态度温和,心中一喜,这可是财神爷,李家的救世主。应该小心伺候着,“贤侄,切勿怪伯父势利,不知你刚才的话,作不作数?”
李晴茹眉头一皱,拉了拉李姜的手臂,轻呼一声,哪有这样直接的,商人言商,但也不能这样趁热打铁的。
夏宇谦和一笑。投过去一个无妨的眼神。轻声:“小侄言出必行,当然作数。”
李姜洒然挥手,拿起一个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夏宇满上。喟叹一声道:“贤侄啊。李家遭逢大难,亲友纷纷避退,只求置身事外。不愿伸出仁义之手,哎,世态炎凉,人xing薄凉啊,想不到最后拯救李家的,竟是小女的好友,贤侄大恩,我李家定会铭记于心。”
李姜的无奈,夏宇又如何不知,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个世界向来如此,能宠辱偕同,福祸与共的,能有几人?
夏宇干了此杯,道:“小侄拙荆,出于贫困,多得晴茹的帮衬,如今,我作为她丈夫,又岂会见坐视李家遭难,一因一果,这也算是对晴茹善心的报答。”
“哈哈,小女向来心善,没想到种下这等因果,善,大善!”李姜意气挥斥,拍案称好,禁不住大笑。
“太好了,这下晴茹姐就不用嫁了。”陆菲拉住李晴茹的玉臂,欢呼一句,粉颊晕满喜se。
李晴茹嘴角也勾起一缕笑意,神采奕奕,一下子变得jing神不已,一改刚才的沉郁,宛如一朵夏i青莲。
“是啊,不用嫁了。”
她目光灼灼的望向与父亲交谈的男子,光彩熠熠,时而眸子转溜一圈,不知想些什么。
没想到,困扰李家许久的事,竟让他一句话,轻松化解了。
夏宇发迹,她是旁观者,方一开始,男子穿着粗布衣,拖着草鞋,浑身衣裳多是补丁,两首诗词,赚取一千三百两纹银。
而后,开酒楼,酿造米酒等等一系列的举措,让他一夕之间,身价倍增,跻身扬州富商行列。
而正当他,风华正茂,声名正盛之际,男子突然销声匿迹,直到三个月后,在金陵见到他。
这时候的他,早已是红粉围绕,佳人如簇,七夕夜,玄武湖,更是豪掷五万两银子,气压瑞王世子,夺得妙云茜芳心。
世子不服,眼红不依,男子又拿出百万,与之豪赌,这时候的他,早已将整个李家,甩的远远的。
真是个神秘的男子。
她突然抿嘴一笑,浑身松懈,只觉的一阵怯意和释然,整个人透露着欢欣之意。
康史甫眸中尽是狠戾,呼吸粗重,见夏宇和李姜,相谈言欢,很想拿起酒壶,砸在他头上。
他知道,他已经没机会了。
但是,他又岂会甘心,于是暗暗朝李树忠示意。
李树忠心里也不好受,离成功仅一步之遥,本来触手可及,却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将曙光扑灭,这种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难受的要死。
如果,夏宇注资李家,他就永远也不可能掌控李家,接任家主之位。
夏宇全凭妹妹才注资李家,事后,家族对她只会更加看重,搞不好会全部放权给她,这样一来,家主之位离自己只会越来越远。
他双眼赤红,怒火滋生,而后又连连暴涨,拳头紧握,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的盯着夏宇。
他虽是家族长兄,家主顺位继承者,但至今管理的产业,与李晴茹想比,可谓微乎其微。
长此已久,他接任家主的希望,便会越来越渺茫。
本来,他想借此机会,让康李联姻,顺便将李晴茹嫁出去,自己坐等成果,计划完美无缺,一路畅行无阻,今i关键时刻,几乎敲定,但却遭了这等变故,所有心血化为虚无。
他忍不住大喊一声:“夏宇,你狼子野心,是不是觊觎我李家,想趁机掠夺!”
“哥,你别乱说,夏宇只是想帮李家——”李晴茹没想到李树忠会临时发难,娇吟一声。
“哼,李晴茹,你好大的胆子,李家逼你成亲,你暗生仇恨,便与夏宇沆瀣一气,搅乱两家联姻计划,意在图谋我李家财产,简直丧心病狂,大逆不道。”李树忠打断李晴茹的话,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