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说完,见群人模样,暗暗一愣,转了一个眼,连呼不好,老子说多了,一时嘴漏,把治愈肺痨的方法,给说了出来。
这下看来,少不了一番麻烦了。
夏宇连忙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身子一震轻颤,立即讪讪一笑。
半响。众人回过神来,钟大夫艰涩的砸嘴巴,望着夏宇,再也不敢轻视,连忙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在下夏三,见过钟大夫!”夏宇恭谨回道。
“原来是夏大夫。”钟大夫见他恭谨神se,心下一宽,道:“夏大夫年纪轻轻,竟有这等高见,着实不易,不知师从何人?”
这么年轻,医术如此jing湛,一语道破数千年来的顽症,虽尚未验证,但他行医多年,一个方子,是好是坏,是否凑效,几乎一眼就能知道。
夏宇所说,面面俱到,将肺痨的症状一一说出,且又针对各种症状下药,有依有据,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扬州李何!”夏宇眼珠转溜,一字一顿。
李何虽然没有让他拜师,但却教了他许多药理知识,按常理来说,李何是他的师父。
“原来是李老。”钟大夫眸光一亮,大笑一声,“果然名师出高徒!”
“钟老谬赞了。”夏宇不敢托大,连忙谦逊回道。
“非也。非也。”钟老抚须一笑,道:“这肺痨,乃千百年来一直难以治愈的顽症,不知多少人因其而死,你年纪轻轻,便有这么jing湛的医术,此乃杏林福音,大赵之幸,天下之幸...”
我汗,有这么夸张吗?
夏宇连忙打住他的话。道:“那不知这关——”
“过了!”钟老爽朗一笑。望着夏宇,心下暗忖,若是让他医治程大小姐,不知会不会成功?
这个念头生出。又立即被他按下。程大小姐已经病入膏肓。生死不过一念之间,生存机会渺茫,他虽然厉害。恐怕也难以下手...
钟老一开口,其余的三老纷纷点头,这一关,他们收获颇丰,单单夏宇的一场解说,就让他们受益匪浅。
之后,接连选出了两名大夫和夏宇一齐晋级,至于剩下的八人,全部遭到淘汰,黯然离去。
接下来,便是第三关了!
...
这是一处闺房。
房内装饰jing致巧美,珍珠卷帘,方桌圆椅,jing美梳妆台上,搁着五六个胭脂盒,铜镜光亮,内有香炉生烟,兰香阵阵,一看便知是个女子深闺。
闺房内阁,程灵躺在床上,满脸煞白,嘴唇发紫,眸光黯淡,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这么多天来,她已经逐渐绝望了。
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知来了多少个,但每个都摇头叹息,不久,便无奈的走了。
这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就像亲眼目睹着希望在一滴一滴的流逝,到最后,流失殆尽成了失望,再到绝望。
她自小体弱多病,这么多年来,从未断药,族内有人暗地里说她是药罐子,话虽难听,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大夫,怎么样?”一名大夫把完脉,方一站起身,一名中年妇女,就着急的问了起来。
“哎,恕老朽无能为力,大小姐的病,恐怕唯有神医和鬼医才能治好了。”大夫感叹一声,道。
大小姐的病,是由多年来的积淀而成的,本来体弱多病,强靠药物撑着,俗说,是药三分毒,如今沉寂下来的毒,可谓深入骨髓,任谁都只能望而兴叹。
大夫说罢,领了赏金,就走了出去。
而不久,另一个大夫又走了进来。
中年妇女面情悲戚,看见床上的人儿,心头绞痛无比,这样强撑着,应该会很痛。
我可怜的女儿啊...
她是程灵的母亲张氏,这么些天来,她几乎不吃不喝,每i守在女儿身边,以致神情憔悴,疲惫过度。
“娘,你快去歇息,这里有关叔就好了。”程灵咬牙,努力不让泪水流下,她知道,她已经时i不多了,高价悬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样的机会是多么的微小。
“娘没事,灵儿,你饿了吗,娘现在叫人去舀些吃得来。”张氏摇头回应道。
“我不饿,也没胃口,不用去叫了。”程灵几乎是喘气说话的,每说一句话,像是用尽全力一般,额上冒汗。
“快别说话,你好好休息,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张氏心疼不已,眼眶一红,就要掉泪下来。
“表妹,你感觉好了点吗?”话音传来,程灵不由皱了皱眉,眼睛划过一抹厌恶,接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
张氏面se一变,变得yin沉起来,道:“谁让你来的,给我出去!”
“大姨娘,谁惹你生这么大气啊,快消消气,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来看表姐的,若是来晚了,以后就见不到了。”青年男子眸中划过一抹yin鸷,和煦一笑道。
“程天宇,灵儿不会死,你的狼子野心,最好收起来。”张氏握了握拳,语气冷冽。
“呵呵,我有什么狼子野心,我不过是来看望表妹的,姨娘,你多心了。”程天宇眸中冷光一闪,望见床上的女子,嘴角勾起一缕不着痕迹的冷笑,哼,看来应该活不了多少天了。
你死了,该轮到我上位了,不久后,整个程家都是我的!
“哼,你是何居心,还用我来说吗?”张氏冷冷一笑,道。“灵儿永远是你取代不了的,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