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眸光大亮,还是张元宗给力,平时老哥老哥的没少叫,果然不是白叫的,嘿嘿,等一会把诗好好装帧一下,摆在酒楼最醒目的地方,那可就是最好的广告。
于是他立马走过去,把那卷宣纸拿过,摊开一看,便看见上面,书写着四行诗句。
“一川风月留人醉,百样菜肴任客尝。莫笑阳chun供一饱,须知风味有三鲜。”
俨然是一首祝贺酒楼开张的诗句,且笔锋力透纸背,行云流水,字体跌宕多姿,风劲有力,宛似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又如chun蚓秋蛇,大气有之,委婉有之,真不愧大赵第一才子!
夏宇心里暗赞,连忙收起宣纸,递给在一旁聊天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的菲儿,道:“菲儿,明天好好拿去装帧一下,挂在大厅里,到时候酒楼的生意定会如i中天,嘿嘿!”
菲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这可是张大人送给大哥的,太珍贵了,要是放在大厅里被偷了,就大事不好了,我还是替大哥你好好收藏着。”
夏宇摆了摆手道:“没事,丢了就丢了,到时我再向他要一首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王落凯和廖峰目瞪口呆,好像张元宗的诗作,在他眼里,跟平常的东西一样似得,两人苦笑不已,要知道张元宗的一副诗作,在黑市曾炒到十数万两银子的价格,而且还有价无市,毕竟张元宗流传出来的诗画实在是太过稀少。
菲儿颔首,嘟着小嘴,勉强的答应下来,一边的妙云茜神se粲然一笑,当初斗诗会夏宇被俘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她一度寝食难安,后来夏宇平安回来,她本想来探望,却又不知以何理由,最后等到酒仙楼开业,才羞红着脸不请自来。
靖王派来的是腾誉一干人,夏宇自然不会怠慢,昨天腾誉救了自己一回,今天又带了话来,看样子腾誉是司徒雄铁心腹爱将。
“哈哈,腾誉大哥大驾光临,酒楼蓬荜生辉啊!”
“哪里,夏公子酒楼开张,我岂有不来庆贺之理。”
夏宇哈哈一笑走过去,拍了拍腾誉的肩膀,叫虎子带着他们往一旁的二楼的包厢领去。
扬州府尹府来的人,不是一直找茬的薛杰,那小子现在应该在家里平缓心情,要不然看到自己,难免一激动,又要晕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管家,对夏宇不冷不热的,时不时冷哼几声,夏宇不屑,翻了几个白眼,理都不理他。
“扬州李家送来jing美绸缎十匹,祝酒仙楼圆满开业。”
“是倩如姐。”菲儿一听,惊喜一呼,当即拉起妙云茜的手,往门口走去,那里李倩茹面带笑意,已经轻轻的走了过来。
“倩茹姐,你来了。”菲儿一脸惊喜,又道:“这位是云茜姐,倩如姐应该认识。”
李倩茹和妙云茜各自颔首,表示彼此认识对方,稍稍寒暄了会儿,李倩茹道:“菲儿,以后我叫你老板娘好,还是夏夫人好?咯咯咯...”
菲儿一阵羞恼,虽然李倩茹在别人眼里,一直是冷漠冰冰的样子,但只要与其交心,便知道她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姑娘,只是直到如今,可以让其交心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菲儿俏脸一红,平i里,李倩茹没少戏弄她,但每一次都是清纯害羞的菲儿溃败,“倩如姐,就知道嘲笑我,我和夏大哥没什么的。”
李倩茹看向脸红过耳的菲儿,脸上笑一笑,道:“真的?”
菲儿不接话了,转过头,对妙云茜嘟了嘟嘴道:“云茜姐,我们去楼上,不理倩如姐。”
夏宇呵呵一乐,抱了抱拳,朗言说道:“这不是我们扬州城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第一美女倩如姑娘吗,小生夏宇,不知姑娘婚配与否,如果没有,姑娘觉得我怎样?”说完,还死命地眨眼,想电死对方。
李倩茹愣愣,当即花容失se,一旁的菲儿和妙云茜,也是一脸诧异,夏宇朝菲儿眨了眨眼示意,菲儿会意不露声se,而李倩茹粉颊转瞬羞红,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宇,道:“哼,别对我眨眼,我可不是菲儿那单纯的小丫头,是不会上你当的。”
夏宇拍了拍头道:“倩如姑娘蕙质兰心,竟然一下子看出来了,菲儿,为夫本来要妇唱夫随的,这形势恐怕不能够啊。”
菲儿噗嗤一笑,嗔怪道:“什么妇唱夫随啊,大哥就会作怪。”说着,牵着李倩茹的手,往一边走去。
这个时候,人群里,一个男子满眼恶毒的看向夏宇,脸se带着几丝疯狂的意味,夏宇似有所感,转过头望去,却丝毫不见异样,才回身继续招待来客。
“乔兄,那位便是夏宇了。”那男子对身后的一个华服男子,指了指夏宇,恭敬道。
姓乔男子眼里飞过一阵兴奋和激动,手指一轮,掌中的竹扇啪地一声打开了,不屑傲慢地说道:“世杰兄,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怎样,你怎么败在他手中了?”
此人就是斗诗会上,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江宁第一才子侯希杰!
侯希杰斗诗会败走后,可谓是身败名裂,才子之名,名存实亡,满以为自己在江宁一带,会平安无事,岂料夏宇的一句‘士子不当与尔为伍’,弄得他众叛亲离,昔i的朋友全部闭门不见,连自己的授业先生,为了避嫌,也冷哼着不理他,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更有人扬言,要把他驱逐出江宁,免得让他丢了江宁的脸。
侯希杰心里怨恨不已,这一切全是夏宇的造成的,要不是他,自己依旧是江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