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带着张远山,来到了那户人家。
那户主听安平介绍说来人是他师傅,人称小张天师,法力高强,不禁大喜过望。
户主殷勤招待,吃好晚饭后,张远山摆开了香案。
虽然张远山听了李冰的解释,觉得颇有道理,但毕竟他是学道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李冰的科学解释而放弃了前来作法驱邪祟。
喝得有些微醺的张远山,摆开香案,焚香祷告祖师,郎声喝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念完净天地神咒,张远山结手印,踏五行罡步,急速地围绕着香案行走。
不多时,驱邪仪式结束,张远山手持桃木剑,端坐在椅子上。
户主和安平,侍奉在张远山身边,陪他聊着家常,静待子夜来临。
张远山喝了一口茶道:“我已施法,如果这宅子真的邪祟,那在灵符咒语的作用下,子夜来临时,它必将难忍而出,到时,我再作法打散这邪祟魂魄。”
户主一听满心欢喜,不住地大赞张远山,恭敬地给张远山上茶递烟。
临近子夜时分,张远山吩咐众人噤声,他端坐在椅子上,闭目侧听。
倾听了一会,并无什么动静。张远山缓缓张开了眼,向窗外望去,除了微弱的昏暗路灯光,已经很少见到有人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了。
寂静之中,楼板上忽然传来的一阵轻微的弹珠滚动声,显得分外清晰可辨。
户主和安平神色都显得有些紧张起来,眼望着张远山,大气也不敢踹一口,却见张远山却是神色自若,端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隔了一会,天花板上又传来了一下弹珠滚动声,紧接着又是一下,似乎这声音发出的频率在加大。
张远山不露声色地掏出一包黄纸,露出了里面殷红的朱砂。
他的耳朵倾听着天花板上发出弹珠声的位置,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户主和安平,突然只觉屋子中一片红雾弥漫开来,却见张远山阎焐叭鱿蛄颂旎ò迳稀
朱砂红雾中,张远山动作迅速地一下跳上了椅子,手持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对着天花板发出响声的地方猛戳了几下。
当张远山停止念咒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桃木剑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中沾满的朱砂笑道:“没事了,已经解决了,从此你这宅子就平安了。”
户主诚惶诚恐,不住对张远山点头感谢。
三个人静听了一会,楼板上果然再无分毫动静,户主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三人闲聊着,不时静下来听听动静,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微亮。果然是一夜平安,再也没听到一下弹珠声。
户主的老婆这时也已经起床,看到户主兴奋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家的宅子这下太平了,也不禁满心欢喜,给三人张罗早餐。
吃过早餐后,张远山抹了抹嘴,刚要告别离开,却见他徒弟安平睁着惊恐的双手,用手指着天花板叫道:“师傅,你快看,那是什么?”
张远山不禁大感讶异,抬头看了一眼道:“安平,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天花板上一片红色,又不是血,是师傅昨天夜里撒向那里的朱砂。我们走后,叫户主自己擦干净不就行了。”
安平道:“师傅,不是那样的,你仔细看看,那好象是一个人。”
张远山狐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觉得那一片红色之中,似乎有些暗影。
张远山心中也暗自惊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个红色的暗影,真的象是一个趴着的人,有头有躯体有四肢。
户主也惊慌起来道:“张天师,这个影子是不是就是一直打扰我家的那个脏东西?它为什么还趴在天花板上?太可怕了,还请大师赶快作法除掉了它。”
安平故作镇静对着楼主道:“不要怕,我师傅法力高强,这应该就是被他打散魂魄的邪祟留下的影子。”
户主听后,虽然将信将疑,却仍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害怕。
张远山盯着半晌道:“不对,你们都别吵,让我想想是怎么回事。”
其他几人,闻言都不禁闭上了嘴,眼睛不时对天花板上那个影子看看,又低下头瞧瞧张远山的神色。
张远山盯着那个人影目不转睛,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直涌上来。他回头对户主道:“你楼上不是听说租住了一个水电工吗?你能不能带我们上去看看?”
那户主一楞:“我都好多天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张远山问道:“你是房东,有没有楼上阁楼的房间钥匙?如果有,麻烦你带我上去看看。”
户主答应了一声,神色紧张地从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了阁楼的钥匙。
户主领着张远山和安平,打开了阁楼的房门。
张远山仔细地看看了房间,觉得一切正如安平给他叙说的那样,室内简陋,除了那张床和一些杂乱的工具和餐具外,并无他物。
张远山好生奇怪,正待发问时,身后传来的一声厉喝,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张远山回头,看到一个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那个男子对户主喝道:“张老板,你们趁我不在家,私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