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微暗,赵婉儿有点害怕而显得极不情愿地说道:“李大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到咸阳市。”
李冰允诺,加大油门,向咸阳市方向开去。
到了咸阳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李冰把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起床洗漱退房后,简单点在路边一家小餐馆吃了早点,向咸阳市公安局开去。
在赵婉儿出示证件,并签字后,一名刑警带领她认领了赵义明的尸骨。李冰和张远山把裹尸袋小心地装入越野车的后备箱中。
从咸阳到了西安后,李冰驾车上了高速,一路无事,直抵上海。
早已接到电话的张丽丽和王立平还有公司董事会成员及一大批管理人员早已经等候在殡仪馆门口,见到李冰和张远山从车上抬下赵义明的尸骨时,顿时哭天喊地,一片哀嚎之声。
两天后,处理完赵义明的后事,李冰和赵婉儿两人独自驱车来到了南京栖霞古寺,拜访空明禅师。
空明禅师在听完两人叙说后,不住声地念佛:“两位施主,果真如你们所说,那赵施主的鬼魂必然被乾陵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所封印而不得超生。若能破解得了这封印,赵施主的鬼魂方可进入地府等待轮回。”
赵婉儿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欲再次前往乾陵探个究竟,以期破封印而让父亲亡灵安息的决心。
李冰问道:“大师,上次一别已过七日,拜托你超度俞茹的事怎么样了?”
空明禅师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小僧不敢怠慢,已经为俞姑娘的鬼魂诵经超度七天七夜。现在,俞姑娘的鬼魂应该早已经入了地府等待轮回了,那个小石鼓再也没任何异动。两位也不必把小石鼓埋回明孝陵了,就送到这里的千佛岩中,让小石鼓日日听晨钟暮鼓梵音,以化解这小石鼓在明孝陵中几百年来所积聚的戾气。善哉!”
李冰和赵婉儿闻言,齐齐低头向空明禅师双手合什,也念诵了一句佛号。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空明禅师的禅房中,把那面令人恐怖的古铜镜搬上了越野车,告别空明禅师后,从沪宁高速直接回到了上海赵婉儿的家中。
赵婉儿电话通知了公司的几个董事集中到她家,说有要事相商。一个小时后,赵家的客厅中就坐满了人。
赵婉儿开口说道:“在爸爸出事的一个多月时间内,劳烦各位董事群策群力,为公司的正常运行和不断发展作出了巨大努力,小女子在此感谢各位。”
众人连忙谦和地还礼,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应该的,公司搞好了,大家都好,请赵婉儿尽快接手,正式执掌公司大权。
张丽丽默不作声,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王立平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但瞬即恢复了笑脸,也附和众人请赵婉儿正式就任公司董事长。
赵婉儿摆了摆手,请大家安静:“各位。我暂时还不能正式接手公司的事务,因为还有些麻烦事要处理,至于具体原因,各位请包涵,实在不方便说。我准备明天就出发,先到安徽再到陕西,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在我不在的时候,请各位董事协助我妈妈张丽丽共同管好公司业务。拜托了!”
众人议论纷纷,王立平暗中对张丽丽使了个颜色,张丽丽立即会意,对众人说道:“各位,不瞒你们说,有高人指点,说是我丈夫赵义明的亡灵不得安息。小女婉儿至孝,决意把这麻烦事搞好。或许大家认为是迷信,但既然有此一说,作为家人,我们就不能不管。要不是公司必须留有当家作主之人,我也会和小女一起前去。请大家体谅小女婉儿,仍和前段时间一样,同心协力,把公司搞得越来越兴旺。”
众人见赵义明遗孀这么说,都不好再说什么,都纷纷表态,一定为公司的事尽力。
张丽丽见众人如此,脸露一丝喜色,回头问赵婉儿道:“婉儿,我有个建议,立平是自家人了,我提议让他作为我的助手,参与公司决策,你看怎么样?”
董事中当即有人提出异议,王立平一声不吭,却依然露出微笑。
赵婉儿示意大家安静,她先听了听董事们的意见,然后呵呵一笑:“这样,我决定了。就由立平出任我妈妈的助手,公司的日常事务由我妈妈代我作主,但公司的大事,就不必请示我了。我对公司的业务还不了解,瞎指挥可是会坏了公司大事的,所以,公司中凡是决策性的事,统统由董事会决定。”
那个年长的董事站了起来:“董事长,有几句话本不当说,但我不得不说。”
赵婉儿一楞,楞了一会才明白那‘董事长’三字是叫的她,不由咯咯笑了起来:“您老有什么事就尽管说,今天是决策公司大计,好话要听,坏话更要听。”
那年长的董事咳嗽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董事长,我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光明建筑集团公司其实是一个家族企业。赵总在世时,就已经指定了婉儿小姐为董事长接班人。如今,新董事长要外出这么长时间,我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董事长有什么三长两短,公司由谁来继承?这可关系到公司几千人的利益,因此,我不得不说。”
那老者话音刚说,王立平的笑容立即收敛,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张丽丽愠怒地狠狠白了一眼那说话的年长董事,赵婉儿把众人的脸色全看在了眼中。她思索了一会:“我还没结婚,虽然妈妈作主让我和立平订了婚,但那不具备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