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骨裂之声异常刺耳,更令刘志斌“啊”的一声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同时,萧无也松开了他的手,看着蹲在地上,捂着手痛吟的刘志斌,饶有兴趣的说:“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脆弱?你该不是瓷娃娃吧?这,这,唉……小雪怎么找了你这样一个人?这不是睁眼瞎么。”
萧无崖的挖苦,令冷三箭含笑不语,更令欧阳依依和聂云沉默不言,似乎是默许。只不过此时五姐妹的父亲是脸色难看至极,本想让他们看看自己选的女婿,都是人上人,可是现在竟这般被羞辱,当真是心中不悦,可一时也不敢发作。
“怎么了?”
此时厨房中帮忙的苏静宜,苏未,苏婷几姐妹都跑了出来。
“没事,就是这什么小刘体质弱,一握手就倒了,典型的瓷娃娃。”萧无崖笑看向苏未的对象:“那个王磊,你是健身教练是吧,我觉得你有必要调教一下你的三姐夫。”
“呃,这……”王磊不知该如何说。
“刚才谁在叫?难听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众人朝楼上投去目光,只见一个穿着睡衣服,披着乌黑长发的女子站在了二楼,双手搭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客厅里的众人。苏雪。
“小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赶紧下来。”父亲不悦的冲楼上的苏雪斥责,然后勉强冲欧阳依依他们一笑:“亲家别见怪,小雪昨夜夜班,天亮才回来,所以现在才起来。”
“理解。”欧阳依依简短的说。
这个时候,客厅既沉闷又混乱,沉闷,是因为都不知道该如何热情说话,都被方才这第一次见面搞得僵淄不愉快。而混乱,这是客厅里忙成了一团,皆因刘志斌骨裂的手,苏婷去找家里的急救医药包,而苏婷的对象就查看三姐夫的伤势。
坐在轮椅上的聂云,从二楼苏雪的身上收回目光,对身旁的萧无涯说:“无涯,这里挺闷的,推我去后花园吧。”
“我也觉得这里闷,一起去吧。”冷三箭也插了这么一句。
沙发上的欧阳依依看着儿子被萧无涯推去了后花园,她不由心中一叹,沉了口气后,看向站在旁边的几姐妹:“静宜,去你房间吧,我有话和你说。”
苏静宜先是一愣,看了一眼苏婷和苏未两个妹妹一眼,然后哦了一声,就领着欧阳依依去了自己房间。而苏婷和苏未对望了一眼,不解妈要和二姐说什么,且不让她们也去。
后花园。
正午的阳光洒在后花园,令游泳池里的水波光粼粼,被萧无崖推着的聂云来到了泳池边,戴着口罩的他,凝望着面前的泳池,他低声自语:“记得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的时候,这个泳池被填了,是后来我一铲一铲的将其重见天日,挥洒了不知多少汗水……可如今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身旁的萧无崖和冷三箭皆是心中一叹,萧无崖取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默默了吸了两口,吐出烟雾,他望着远处的天际:“聂兄,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其实方才你也看见了,也听见了,我相信苏未心里还有你,否则不会反对那个王磊,这一切都是她的父母在操办,我想另外两姐妹差不多也是这样,只要聂兄你跟她们坦白身份,我相信她们虽然接受不了你现在,但她们会等,一直等到你恢复的那一天。”
“萧兄这话在理,你和五姐妹的感情,可以说是我们一路见证,超越生死,牢不可破,我们不希望你们这段感情结束,相信聂兄你更不希望结束,既如此,为何要苦了自己,成全别人?是自己的,就捍卫吧。”冷三箭将手搭在了聂云肩上:“凭什么自己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东西,要拱手送人?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不得安宁,别人也休想安宁,要苦,大家一起苦。”
“你这家伙太可怕,也太自私。”萧无涯指了指他冷三箭,然后说:“不过也不无道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听着两位生死兄弟的话,轮椅上的聂云摇头苦笑,他道:“无涯,三箭,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拿你无涯来说吧,我记得你最爱的人是你师姐,叫什么冰冰,可你为何明明活在这个世上,也明明知道你的冰冰在那儿,却又为何不现身去见她?还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一定要去做的。”
一提到冰冰,萧无崖就显得黯然,但他还是说:“也许聂兄你说得对,但你的情况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让属于你的东西,就这样在你眼皮下溜走。”
“我明白,明白你们都为我不甘和不值,我又何尝不想摘下口罩,当着她们的面说,我叫聂云,我回来了,可是这有意义吗?只会徒添烦恼和凄伤。”聂云望了一眼萧无涯和冷三箭,沉了口气,继续说:“是,我有希望恢复,师叔他们去找镇珠石了,我可以让她们等,相信她们肯定愿意等,甚至也不会在乎我现在这个样子,但,但若镇珠石也不管用呢?那个时候怎么办?我不希望看到绝望的眼神,绝望让我一个人绝望就好,我不能害了她们,所以不到恢复的那一天,我是不会以真面目见她们,更不会让她们知道我还活着。就这样吧,一切随缘,相信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就随她们去吧。”
萧无崖和冷三箭还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竟化作一叹。
可是,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