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指给本王看就好。”似乎他不说,今生今世阎昔瞳都不会安生度日了。
说啊,快说啊,你他妈倒是说啊,我仿佛听见其他人的内心呐喊。
巴图子跟沙克舍同时握紧了拳头,固伦也一样,手心都快攥出水来了。
倒是夏衍平静的很,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什么事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力,淡定的要死。
鸡叫一遍又一遍,安步忘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就算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
“起码让本王晓得你是谁,待日后烧纸钱的时候叫得出名字来。”阎昔瞳跟无理取闹的孩童般不依不饶起来。
“马上就去投胎,哪里用得着烧纸钱。”
“可牌位要有的吧。”
忽然,我闻见一股禽类身上散发的味道,撇头一看,额滴神,阎啸卿养的鹌鹑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这里,与我对望的时候,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
闪一边去,我伸手推它,它不干,非要凑过来。结果是,因我的动作太大,导致瓦片受不住,我们一行人哗啦啦全部掉了下去。
这一幕让我想到好几年前,刺杀夏衍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掉下去的。
半空中,腰肢被夏衍握住,一记漂亮的旋转,我们稳当当的落地,其他几个武功都不差,除了裴肆之外,所有人都安全着陆了。
阎昔瞳看见我们,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安步忘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头上破掉的屋顶,表情很是复杂。似乎在想,那么多人趴在屋顶上怎么没被发现的。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这就走。”固伦很识相的抱拳认错,不等阎昔瞳反应过来,立刻夺门而逃。
巴图子跟沙克舍见状,如法炮制:“臣……臣是来巡逻的……最近宫里不太平……臣继续巡逻了。”
你们两个不是大将军吗?什么时候变成侍卫统领了?
巴图子跟沙克舍退下后,剩下的便是我们几个。
黑魄没有眼瞳,见阎昔瞳如剑般的望着自己,忽然飘了起来,然后默默的顺着屋顶的大洞飘走了。
裴肆跟火麒麟见状,火麒麟猛地朝裴肆点头,两人大叫:“黑魄,别跑,你个兔崽子,晚上不睡觉尽给人找麻烦。”喊完,还对阎昔瞳跟安步忘抱歉一笑:“他……喜欢梦游。”
裴肆跟火麒麟顺利闪人,木樨安奈不住道:“其实……我是来看日出的。”
“看到了么?”阎昔瞳冷酷问道。
木樨一本正经道:“我另外换个地方吧,这屋顶破了。”
说完,木樨光明正大的从门出去,然后替我们把门带上了。真是患难见真情,这群畜生。
还好夏衍没有走。
我感激不已的望着夏衍,刚想说话,夏衍忽然指着阎昔瞳身后:“那个人倒下了。”
阎昔瞳本就很生气了,夏衍这么说,他更生气:“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定睛一瞧:“真的,你看。”
阎昔瞳猛地回头,站在他身后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地上,撬开的他的嘴,发现有一块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