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被我们的动静吵醒了,围着狼王白满又摸又抱,一点不害怕,不管白满怎么咆哮,都不肯离开。
我见白满被三个孩子弄得狼狈不堪,于是招呼他们过来帮忙。活很简单,将村长家的那些废旧的农药瓶子都装上煤油,用布条塞住,做成简易的燃烧弹。
蝠怪白吉见火如此害怕,我打定主意想烧死它。但它振翅出风,呵气成冰,若只是普通的火焰怕是烧不死它,我的红莲火符也近不了身,如果能浇它一身煤油,就没跑了。
三个孩子“叮叮当当”地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忙得不亦乐乎。山野里的孩子手巧胆大,也不怕脏,一会儿就做出了十几个煤油燃烧弹。
村长胡乱地吃了几口早饭就出门了,挨家挨户去喊人,昨晚闹地凶,都还没起,不过这些事也不用**心。
我拍了拍狼王白满,示意它该出发了。天气晴朗,太阳已经过了山顶,虽然无力驱散冬日的酷寒,但依旧照亮了大山的每一个角落。
“叔叔,你们要去哪?”阮含月放下碗筷看着我。
我摸着她的小脑袋:“现在你们家里住了一个大怪物,叔叔要去打死它,不然你们就没法回家了。”
小丫头看看我,又看看白满:“是不是前天那种妖怪?带上我去吧,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我弟弟也很能干,可不能让妖怪占了我们的家。”
我笑着说:“这次的妖怪可比那吮指婆婆厉害多了,你们去了会有危险的,还是叔叔自己去,叔叔有狼王的帮忙,一定会打败妖怪的。”
“是个什么妖怪呢?”两个弟弟是双胞胎,说话总是异口同声。
我比划了一下:“是和叔叔差不多的一个大蝙蝠,雪白雪白的身子,可吓人了!”
满以为能吓着他俩,谁知道他们爽朗地笑起来:“不就是个蝠子吗?我们和姐姐没事就钻山洞,捡蝠子的粑粑晒干卖钱,我们才不怕哩。叔叔,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么大的蝠子好不好?”
这两个小子胆大包天,我可不能让他们跟着去。虎着脸叫阮含月一定管好他俩,看到小姐姐叉腰教训两个弟弟的模样,我心中发噱,忍着笑拎着那一堆的燃烧瓶,带着狼王出了门。
阮家小院独立于村外,就在山坳之中,周围并没有人家,我拆屋放火倒也没有没有什么负担。至于阮家的小屋,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再想办法帮她们盖个新的出来,只要人命在,别的都不要紧。
悄悄地收敛住自己的气息,伏在狼王白满的背上,由它背着来到了蝠怪白吉落脚的那间小屋旁。一个翻腾落在墙边,声音微不可闻!
“谁在外面!是白满吗?”
屋子里立刻传来尖锐难听的声音,蝠怪的耳朵最为灵敏,饶是我小心翼翼,仍瞒不过它。
狼王立刻回答:“二哥,正是我,准备将昨晚抓到的小子开膛破肚,不想惊扰了二哥,不好意思!”
“哼!”
一声冷哼,屋里就没了声响。
白满将身上的绳子丢下,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它的意思我明白,蝠怪白吉警惕性很高,根本没办法下手。
我看着歪歪扭扭的墙身,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设想。都到这了,不管如何都要博一搏,看那屋子的土墙千疮百孔,凭我的力气要撞倒一面墙完全不成问题,如果白满在另一边也同时撞倒一面,不一样可以把屋子弄塌?
想到此处,我用手做了个推墙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屋子的另一面。
白满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不紧不慢地绕到了屋子的另一面。
“白满,你搞什么,杀个人那么慢,一会儿屋前,一会儿屋后,在干什么啊?”蝠怪白吉不耐烦地说着,尖锐的声音刺得我鼓膜生疼,分贝太高了。
就在它说话的瞬间,我大喊一声,运足气力向土墙推去。
“轰隆!”
一阵巨大的声响,夹杂着无数的烟尘草屑,我这一面的土墙被整个推到,直接砸进了屋子,正好撞在了倒挂梁上的白吉身上!
“喀拉拉!”
横梁立刻失去了支撑,半个屋顶塌陷下来,屋顶覆盖的瓦片茅草“哗啦啦”的压下来,劈头盖脸地将白吉压在了底下。
就在这一瞬间,又是一阵巨响,另一边的土墙终告不止,在白满的巨力下也倒了下来,这回屋顶彻底失去了支点,晃荡了一年,整个横梁下落,带着屋顶一起压在了白吉的身上。
不敢犹豫,两人又各自跑到一边,将剩下的两堵墙也推到在白吉身上,它根本没时间爬出来,就被一层层的砖石泥草压住了。
我和白满对视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喜色,没想到这屋子如此易推,效果当真不错!
“白满,你阴我!”蝠怪白吉尖锐的声音传来,显然没有被砖石压死。
还来不及高兴,砖石瓦砾之间传出刺耳的尖啸,连绵不绝之下我的耳朵已经到了能够忍受的极限,双手堵不住声音的入侵,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又鲜血从耳朵里涌出来,耳膜已经被震破了。
“操!”
耳朵一阵剧痛,反而激起了我的凶性。觑准了蝠怪白吉的方向,我接连丢出三个小家伙制作的燃烧弹,玻璃瓶子片片碎裂,汩汩的煤油发出刺鼻的气味,顺着砖瓦木石渗了进去。
“去死吧!”
我丢出一道红莲火符,剑指一掐火焰顿时覆盖了整个废墟,红莲火若没有烧到邪物很快就熄灭了,但它点燃了被煤油浸染的茅草和梁柱,虽然